陰暗的劍樓偏廳,秦淵左手捏鞘,右手握柄,踏步前去,郭燁煒哆哆嗦嗦地往後退去,狼狽不堪,整張變『色』的臉都在顫抖。

“我沒做過!你們說的事我沒做過!都是誣告!都是誣告!放我走!放我走啊!”他失聲喊道,哪還有一舵之主的樣子。

“抱歉,烽火希嵐不同意。”秦淵毫無感情波動地說。

“該死!我……我也是會抵抗的!”見對方不依不撓,郭燁煒徹底絕望了。

但絕望之後,他的心裡也有一股怒火升騰起來。

在郭燁煒瘋狂拔劍的剎那,秦淵也了拔出刀,一個閃刀再接一發雷刀,眨眼間便把郭燁煒的劍打了天,然後,在他難以置信的眼神中,一掌九重『潮』把他拍了天。在他重重落地摔了個全身麻痺後,秦淵抓著他的後領,拉走了他。

進攻希嵐劍樓的命令下達後,行動進行得極其順利。反正靈使的手下開了據點的門,烽火希嵐一方的修者一擁而入,劍樓之中,名劍閣駐外修者大半投降,少量負隅頑抗的郭燁煒心腹,烽火希嵐還沒動手,反正靈使的手下卻已經把他們砍了個乾淨,隨後,眾人開始分頭清剿反抗者,搜捕郭燁煒。

秦淵十分幸運地在一處偏僻的廳子裡,遇見了郭燁煒。

不久後,秦淵把郭燁煒帶到了大廳,奇怪的是,一路非常安靜,沒有人跡,在大廳裡,他沒看到斬不平,只看到了反正靈使。

“罪犯我抓到了。”秦淵對靈使說。

“嗯,好後生,乾的不錯!”靈使滿意地笑了笑,領著秦淵往出口處走去了,“走吧,我們把罪犯壓到槍樓去。”

靈使口中的槍樓和劍樓、書院一樣,都是修行大宗門在外地的據點,劍樓對應名劍閣,書院對應儒門,槍樓對應龍霄府。因為玄武侯是龍霄府的人,所以在烽火希嵐還沒有找到可用的據點,正式宣佈成立之前,玄武侯借用了槍樓的空房。

只是有一點秦淵很疑『惑』,靈使和他的手下不應該留在劍樓裡麼?他是繼任的樓主,為何要跟著一起去槍樓?

兩人走到樓前的時候,變故突生,院落滿地紅光,天空中熱風洶湧,抬頭看,居然聚成濃雲的火雨從南方呼嘯而來,彷彿一百組蘇聯的喀秋莎火箭炮在執行炸『逼』犁地的任務,看得秦淵懵『逼』。

什麼情況?

還是靈使經驗老大,反應迅速,他毫不猶豫地拋起昏『迷』的郭燁煒,回身一腳把他踹飛回了劍樓裡,然後抓住秦淵,蹬地飛躍,衝出了劍樓,直奔前方的山丘去了。

身後,轟隆隆的爆炸聲響起,大地震動。

待到靈使帶著秦淵一起飛了山崖,再度看到斬不平、弦晴信、其他烽火希嵐的修者、和靈使的手下後,秦淵驚恐地意識到,投降的郭燁煒擁護者,沒有一個出現在山崖,那麼,他們在哪裡呢?

俗話說得好,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但秦淵還是疑慮地轉過身,望向了淪為火場的劍樓,看著其中高聳的主樓在烈火焚燒之中垮塌。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郭燁煒的擁護者們,已經和他一起,葬身在火海中了。而且,火有極大的可能,是郭容放的。

“居然還真的來了啊……”靈使有些後怕地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