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目光陰冷,瞥著三人在路上用各不相同的姿勢完美落地,摔成狗吃屎,發出痛苦的叫喚,驚嚇得附近的學生們連蹦帶跳地避開,疑『惑』又畏懼地看著三人和秦淵,咖啡館門前的三人也受到了驚動。星漪本想過來看看,離裳卻拉住了她,笑道:“別急,我們先等等,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卻見倒地三人間的第二個人動了一下,秦淵為他命名為龍套,因為秦淵對他們的人格與志趣表示極大的厭惡和蔑視,所以他不打算深究三人的外貌和身份,只用、、加以區分,接著,龍套大聲怒罵:“是誰偷襲?”然後爬了起來,轉身看到一位從外表上評價不是很嚇人,很好欺負的少年,龍套的怒火立刻爆炸了,“你他媽誰啊?找死啊?”

秦淵故作平淡地說:“劍下分說,秦淵。”以他現在的名氣,應該還是很有威懾力,他希望高調地報上大名可以讓對面知難而退,好好回去思考一下他們的價值觀到底有沒有問題,不想龍套又打量了他一會兒,然後忍不住指著他捂腹大聲嘲笑了起來:“你是秦淵?你也配叫秦淵?你不怕紅眼秦把你手撕了麼?”

紅眼秦是什麼玩意兒?秦淵先是疑『惑』,又在大概猜出外號含義後轉而慍怒,這幫孫子還真喜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們喜歡因為覬覦女人對別人惡行相向,便覺得老子是因為眼紅才打的林之海,真是欠教育!

“老子哪裡不像秦淵了?黑刀,紅傘,不都在。還有紅眼秦是什麼狗外號?無中生有的東西你拿出來說一遍,等於你也有責任啊!”儘管心中怒火熾熱,但秦淵還是努力保持表面上的平和,說。

然而龍套見他不發作,心下卻覺得他是因為實力不足所以不敢囂張,肯定是心虛了,於是嘲笑地更響了:“呵呵,這套打扮,幾天以來我都見過五、六次了,裡面還有女生呢,就憑你?還劍下分說呢,笑死老子了,老子還簫池呢!”正好身邊另外兩位倒地的也站了起來,三人便齊步壓向秦淵,一路上並著手扭動關節,挑釁又輕蔑地看著秦淵,顯然是要上來教訓他了。

卻聽身後忽然傳過一個慵懶的聲音:“你是簫池?”緊接著,龍套身後猛地湧起一股寒氣,不等他驚訝回頭,他整個人已經在強大的寒流牽引下倒飛出去,又在一股同樣強悍的熱浪衝擊下又往前飛了出去,直接摔在了秦淵身側的大樹上,還掉下一個松果砸在秦淵腦袋上,痛得他伸手『摸』了『摸』。

透過驚訝到呆滯的龍套和龍套之間的空隙,秦淵看到了一位鼻子都快抬到天上去了的少年,不是簫池又是何人?

秦淵忍不住向簫池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然而簫池根本不屑地扭過了頭,看得秦淵一陣不悅。再對向兩人,秦淵鄭重地說:“你們兩個……我再給你們一次當守法良民的機會!你們真的問心無愧,想要對我動手麼?”

龍套和龍套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下想法,最終的結論是:這個自稱秦淵的傢伙那麼喜歡講道理,話那麼多,一點都不像不說話直接開乾的強者,肯定不是厲害人物,所以絕對是假秦淵,至於背後的傢伙,值得飛一個人防守一下。

互相點了頭,龍套撩起袖子大步走向秦淵,龍套轉身對上簫池。

秦淵懵了。

你們兩個……煞筆嗎?我和你們講道理,你們和我動手?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

“小兔崽子!吃我,碎玉為塵!”怒喝一聲,龍套青筋爆起,踏步狂奔,猛力抬手蓄龐大掌勁,砸向秦淵。

“朽木不可雕也!看我,一招敗你!”秦淵亦是憤怒到了極點,他好歹還多少顧念了一點對面的臉面的,結果對面居然還是要對他動手,自取其辱,看了都尷尬,秦淵怎能不氣?二話不說,秦淵再啟魔核,瞬提靈師魔力,又蒙注天地靈氣,施展九重『潮』迎擊上去由於他左手還要抱四份雪糕,所以他只能用一隻手,腳步也不方便,『操』作玩不了了,只能靠蠻力了。

兩掌相接,單是秦淵的九重『潮』第一層的威力便已和對方的碎玉為塵齊平了,更何況還有後續的八層掌勁?在第一個瞬間的停頓之後,龍套難以置信地瞪著秦淵,然後在第二道勁道之下飛上了天空,又在接下來連續不斷的掌力下,浮空七連跳。

只是秦淵的處境也不好,對方的力道讓他身形一個不穩,踉蹌後退,懷中雪糕也抱不緊了,又滑動又彈跳,眼看便要掉到地上了,秦淵連忙蹲身,收回右手攏住,但還是掉了一份在地上,側翻漏了。

秦淵買的雪糕,是沒有嚴實的全覆蓋包裝的。

“我的冰淇靈啊!”秦淵哀嚎。

當他憤怒抬頭,準備毆打最後一個敵人出氣的時候,他卻沒有看到龍套,仔細找了找,龍套原來在簫池身側的樹上。

這個人頭搶得……

略想了想,秦淵走到簫池面前,說:“無論如何,還是多謝你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