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林玉海怕自己心軟,強迫自己硬下心腸,“樂琪這些年是不容易,但佳藝就容易了?她才是我跟你媽的親生女兒,是你的親妹妹。如果不是安方剛,她從小就生活在我們家。”

“你瞧瞧我們家那些世交的女兒,哪個不是自信又灑脫?你再看看佳藝,這五年我們用了多少人力物力精力……可她身上還是有從安家帶出來的小家子氣,她永遠也沒辦法像別的女孩那樣陽光自信。”

林玉海越說越恨,“這都是安方剛那混蛋造成的。”

“……”

林錚辯解,“這件事是安方剛做的,跟安琪又沒有關係。”

“爸爸知道。”

林玉海冷靜地說,“要不是看在樂琪的面子上,五年前我就把安方剛送進監獄了。”

“爸……”

“我知道你心疼樂琪,爸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爸也心疼。”林玉海苦笑著說,“爸爸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這些年你媽媽因為樂琪患上心絞痛,爸爸也不好受,只要想起樂琪,我就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

林錚小聲吐槽,“難受也沒耽誤你把她送回老家。”

林玉海瞪他一眼,“那我能怎麼辦?是!安方剛他們貪財,當年可以多給他們點錢,把安琪和佳藝都留在我們家,我們家有錢,多養一個孩子完全沒有問題。可佳藝怎麼辦?只要安琪在我們家一天,她就要在安琪的陰影下生活一天。”

“你忘了她剛回來的時候,你對她是什麼態度了?那還是安琪不在的狀況,如果安琪還在我們家,她看著你跟你媽媽對安琪好,她心裡又是什麼滋味。”

“只要安琪在,她就不可能把這裡當成她自己家。”

“……”

林錚詫異極了。

這才是當年父親不顧媽媽的反對,堅持要把安琪和佳藝換回來的理由嗎。

說真的。

他完全沒想這麼深,當年他只覺得爸爸冷血又無情。

可現在……

想到佳藝的性格,林錚有些能理解他的做法了。

理解歸理解,他卻沒辦法贊同。

他問林玉海,“爸,血緣關係就這麼重要嗎?”

“當然重要。”

林玉海表情嚴肅,“不知道的時候就算了,明知道安琪不是自己的女兒,也明知道自己的親生女兒在受苦,哪個做父親地能眼睜睜地看著。更何況,這件事還是安方剛刻意算計的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