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母側開身體,“進來吧。”

“……”

封司夜換鞋進了屋,“對不起。”

薑母扯扯嘴角沒說什麼,態度比之前明顯疏離得多,封司夜苦笑一聲,大步走到姜黎和孩子面前,“你們沒事吧?”

“有事。”陽陽一手面粉,繃著小臉,“我媽咪差點被你妹妹的保鏢打了。”

我媽咪。

你妹妹。

言語裡已經在跟他劃界限了。

封司夜坐到小傢伙身邊,摸摸他的腦袋,陽陽冷著臉別開腦袋,拒絕他的觸碰,封司夜嘆口氣,“我已經讓你二叔罰她了。”

“上次糖糖被她打傷你也罰她了,結果呢,這才多長時間,她又找媽咪麻煩。”小傢伙質疑,“到底是你妹妹太壞了,還是你罰得太輕了。”

“……”

封司夜頭一次被一個小孩子堵得說不出話來。

他沉默片刻才說,“這次不會了,我讓你二叔把她扔進特訓學校了,她不學好不會把她放出來。”

小傢伙瞪著他,還是不解氣。

“好了陽陽。”姜黎用粘著麵粉的手指在他鼻子上颳了一下,“你爹地是你爹地,封婷婷是封婷婷,要講道理,別搞遷怒那一套。”

“小孩子可以不講道理。誰讓那是他妹妹的,如果糖糖長大變成這樣子,我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糖糖瞪眼,“糖糖才不會呢。”

“哼,白長了一把年紀,連三歲小孩都不如。”

小傢伙諷刺了一句,越想越生氣,氣鼓鼓地從椅子上跳下來,轉身就回房了。小丫頭看看封司夜,又看看陽陽的背影,遲疑了一秒,還是追了上去。

封司夜順勢在姜黎身邊坐下。

她另一邊坐的是傅子默,傅子默脫了西裝,襯衫的袖子挽到精壯的小臂,他手裡握著個麵皮,正熟稔地包著餃子。

見他看過來,傅子默抬起頭,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帶著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敵意和防備,火花四濺。

“今天多謝傅先生了。”

“我幫自己的朋友,用不著封先生道謝吧。”傅子默輕笑,“雖然令妹是成年人,她的行為跟封先生無關,但……她既然姓封,出來代表的就是封家的形象,封先生還是好好管教吧,要不然,不明所以的人看到了,還以為整個封家的人都沒有教養。”

“我家的事情就不勞傅先生費心了。”

傅子默淡笑,“如果不是封婷婷找麻煩找到姜姜頭上,我一句廢話都不會多說。”

“……”

封司夜似笑非笑,“我就是覺得挺巧的。”

“是挺巧的,剛好我在商場給新家裡添置東西,也幸好我是個愛湊熱鬧的,要不然恐怕不能及時趕到。”傅子默看著姜黎,笑著說,“也可能是緣分吧。”

封司夜笑容微涼,“跟別人的女朋友有緣分,只能算孽緣了。”

“呦,轉正了?”

封司夜沒說話,只笑著把手搭在了姜黎的腰上。

姜黎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