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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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王盡管有過正妃,但正妃已死,過去那些寵愛過的姬妾也都沒了,就算回汴都後身邊帶了兩個妾,那也不過只是妾而已。
她成了續弦,可也是正妃,現在肚子裡又有了嫡子,那些妾和妾生子就拿捏在她的手裡。
她自以為除了天子,她已經可以俯視任何人……
“你到底是哪家小娘子?”韶王妃沉默片刻,貼在肚子上的手微微握緊,笑容有些陰鬱地說道,“想必是自小得人嬌寵,不然怎麼養出你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來。”
僕婦張嘴就要再呵斥兩聲,被韶王妃怒目一瞪,當即把話憋回嘴裡。反倒是一旁的掌櫃,左右看了看,拱手嘆氣道:“王妃,這位小娘子應該是胥公公的家眷。”
掌櫃的不認識趙幼苓,可認得載著她來的那輛馬車。
胥九辭的馬車好認得很,懸在車上的銅牌上刻的就是他的姓氏。而這個姓氏,整個汴都都找不出第二人。
正滿腔怒意的韶王妃聽了這個,手一抖,驀地睜大了眼。
任誰也想不到,眼前的這個少女,竟然會是胥九辭的家眷。
“你是胥公公的……什麼人?”韶王妃問。
“王妃希望我是什麼人。”趙幼苓狡猾一笑,隨即客客氣氣地行了一禮,“義父曾說前王妃生性和善,從不為難旁人。民女未曾有幸見到那位王妃,今日倒是見識了繼王妃。”
趙幼苓罵人不帶髒字,卻是一字一句,將崔氏釘在了恥辱柱上,生生讓人將她的醜陋擺在了已故王妃許氏的腳底下。
什麼王妃,算來算去,不過頭起來,那也得在前王妃的牌位前行妾禮。
一個溫柔和善,得了名聲的前王妃,一個囂張跋扈,縱容僕婦的繼妃……這樣的對比,比任何折辱都要更刺痛人心。
看到韶王妃氣得胸脯快速起伏,身後跟著的幾個女眷急忙上前,你一言我一語,卻一個個不敢對趙幼苓說幾句難聽的話。
誰不知道天子近前如今最得恩寵的掌印太監胥九辭,滿汴都都是想要巴結他的人。為了他之前說失蹤的義子,多少人家送了人上門,有的連親兒子都敢巴巴地送過去。
雖不知他怎麼就多了個家眷,可誰也不敢這時候得罪了胥九辭。
便是剛才的僕婦,這會兒也臉色蒼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韶王妃顯然沒料到身邊的人都這麼沒用,有些生氣:“小娘子當真是胥公公的家眷?怎麼記得,胥公公從前從未提過自己還有一個義女,只說早年曾認過一子,吐渾攻入京城時,那小郎君已經在京城失了蹤影?”
趙幼苓抬起眼睛,俏麗的臉上露出笑容:“是啊。”
是啊。
這就是承認自己是個騙子了。
韶王妃的臉一下子明亮起來:“你果然……”
趙幼苓讓丫鬟抱走布料,眼角微微挑起,笑道:“王妃想說我果然是個騙子嗎?”
韶王妃一愣,趙幼苓笑得越發明媚:“可民女的的確確是胥公公的義女。就連王妃橫刀奪愛的這料子,也是民女為義父挑選的。王妃若是不信,不如派了這位大娘去胥府打探打探。”
她手一指,被指到的僕婦腿腳當即一軟,差點跌倒。
眾人嗤笑,韶王妃的臉色越發不好起來。
這事如何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