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驀地一緊,眼眶有些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千承真的成了她的爺爺。

一臉凝重的千承,出門後,臉上又掛上了笑容,跟來往賓客熱情地打招呼。

傍晚四點左右,宴會結束,迎來送往的人陸陸續續跟千承道別後,又特意跟席玄歌說了聲,才離開。

待所有人都散了,千承慢步走到了一顆枝葉茂盛的老樹下,坐到了搖椅內,輕輕後躺。

傭人都在收拾東西,千頌左右環顧了一週才找到千承的身影,亦步亦趨地走了過去,“爺爺。”

千承緩緩地抬起眼皮,看了眼站的筆直的姑娘,他伸手去撈孔明扇,沒撈到,千頌彎腰,把扇子送到他手裡。

千承搖了搖扇子,“怎麼回事?”

千頌知道他問的是收拾房間的事兒,這件事她一直瞞著千承不敢開口。

一是心裡明鏡似的,知道千承肯定不會同意這件事。

二是怕千承一時接受不了心臟病復發。

她原是想著先搬出來慢慢地說,席玄歌總是不和自己一起回家,不用自己說千承慢慢也會明白是怎麼回事。

可,千算萬算,千頌沒算到會卡在這個時間點讓千承知道了這件事。

見她久久不開口,千承搖扇子的頻率更快了一倍,分明是清爽的秋天,又是傍晚,他卻覺得燥熱難耐。

胸口起伏已然開始不平。

千頌見此狀,眉心皺成了一團,不管怎麼說,還是先穩住爺爺再說,畢竟身體重要。

“爺爺,不是你想的那樣。”

千承聽這話,非但沒有緩氣,呼吸反而更緊促了些,蒼老的聲音更添渾厚,被氣的不輕,“那是哪樣?”

為了給這個孫女留面子,他忍了好幾個小時,有幾次和他們說話時,忽地想起這件事,氣的心臟都開始發疼。

千頌兩隻手擰成了拳頭,手心裡薄薄的冷汗。

正要開口。

一道清淺的男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爺爺。”

千頌和千承不約而同地衝著生源處看了過去,席玄歌款步走了過來。

他是一個很穩重的男人,很早的時候千承就看上了他,不然,在那種情況下,他也不會預設了這門親事。

千頌一張小臉有些發白,握成拳頭的手更加大了幾分力道。

他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即使現在話比之前多一些,高貴而疏離的那種氣場還是如影隨形。

他從容地站在了千頌身邊。

“爺爺,是我讓千頌把房間收拾出來。”

隨著席玄歌的話,千頌錯愕地把頭挪向了席玄歌,她搖了搖頭,生怕席玄歌說出什麼不該說的,把她爺爺給氣走了。

席玄歌,“有件事爺爺之前可能不知道,我們雖然在同一個屋簷下,但一直處於分居,而再過幾天,千頌就過了法定年齡。我們可以領結婚證了。所以,我們打算搬到一間屋子裡。”

他的話不少,語速卻不快不慢,從容中帶著讓人心安的淡定。

千承揮扇子的速度緩緩地慢了下來。

胸腔的起伏度也隨著席玄歌的話而漸漸地變得小了。

聲音中甚至帶上了上歡快的腔調,“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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