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走,他的腳步越是慌亂,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一刻,又想快點看到她,又怕見到她。

她若真是出了事......

他抓著紙的手,漸漸地加大了力道,一團潔白的紙張在他手裡被擠壓的一次次縮小體積,一個形狀變成另一個形狀。

手心內的紙已經失去了硬性,柔軟了。

其實,他當時可以對她說,走吧,現在離開。而,他說明天離開。

若不是他貪心,也許,她已經離開了莊園。

是他害了她。

腳下,爬著一支鋪地的藤蔓,他走的急,沒有注意,被絆住了,重心前傾,另一隻手擋住了旁邊的一顆灌木,身子,斜斜地垂了下去。

掌心之內,刺入一根尖銳的灌木針,血液順著木針尖兒往下滴,他的眉心,緊緊地鎖在了一起。

抓著紙的手,鬆開,捏住灌木針尾,輕輕用力,灌木針被拔了出來。

隨著血液從掌心流出,他胸口幾近平穩的痛覺漸漸地復醒,隨著血脈,流向四肢,一陣勝似一陣。

很快,額頭泛出一陣冷汗。

而這些,卻一點沒壓住胸懷內的難耐愧疚。

正在難捱之際,耳邊,傳來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宛轉悠揚,好似清晨花蕊間飄蕩而來的風鈴,風揚悅耳。

他眼皮漸漸抬起,隔著薄薄的水霧,但看見一個姑娘身穿風袖長裙,纖腰長臂,身子前傾,睫毛低垂,櫻紅的唇瓣險險觸到水潤的嫩蕊,笑語嫣然地看向了他,“誒,你別說,這個花看起來這麼難看,聞起來味道也不好,怎麼離得近了,看著也好看了,氣味也好聞了。”

千頌圈了一懷的醜果,衝著一蹦一跳地衝著他走了過來,一隻手還拿著一個,吃的只剩一個果核。

看到席玄歌,她歡快的腳步,忽地變慢了,又走進了幾步,看到果真是席玄歌,慢慢地蹲下了身子,很是吃驚,“席玄歌?你怎麼來了?”

面前的姑娘,臉頰紅潤,眼睛水靈而有神,唇不染而紅,面不敷粉而嫩,秀髮清爽而發亮,猶如瀑布一般散散地從肩頭滑落。

千頌把水果放到了地方,去扶席玄歌,“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難道......你到底怎麼了?”她想起他從書房裡出來,整個人像是快要斷氣的樣子,好容易把他攙扶到了他的臥室,她離開時,他睡得香甜,想是沒事了,誰知道,還是有事。

這時,千頌才注意到他掌上有紅色鮮血滴滴落地,忙拿起他的手,見是不小心紮了一個口子,拇指狠狠地按住了那道口子,眼睛裡掩飾不住的慌張,“天啊,你怎麼搞得,一個大男人出個門還能受傷?”

“不過沒關係,摁一會兒就好了。”千頌牢牢地摁著他的手,視線,落到了他的臉上,漸漸地,笑了。

她說,“我本來以為這裡面有什麼神秘的,沒想到,也不過如此嘛。原先,我見你傷的那麼嚴重,來這裡一次就好了,還想著這裡面是不是住著一個神醫,專門治療疑難雜症。到裡面一看,什麼神醫,連個會走路的動物都沒看見。要說神奇,那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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