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玄歌的眼皮動了動,眼簾內,千頌的碎髮垂落在臉頰旁,一張小臉紅彤彤的,像枝頭熟透的蘋果。

“沒事。”

口齒微動,卻沒有聲音,簡簡單單兩個字,已經完全沒有形狀。

“我送你去後山吧。”

說著,千頌把席玄歌的胳膊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她知道,席玄歌無論生了什麼病,只要去後山,就好了。

“不用。”席玄歌試圖抽回自己的胳膊。

千頌身子瘦弱,再加上剛才用盡了身上的力道,被他這個病夫輕輕一扯,竟身子不穩倒在了他的臂彎之下。

席玄歌的視線下滑,看到了姑娘冒出汗水的頭頂,“千頌。”

“啊?”

千頌能感覺到,自己渾身都是汗水,溻的內吊帶都粘住了肌膚。

她大喘著氣,準備歇一歇,再扛他起來。

“真好。”

千頌眨了眨眼皮,不懂他話裡的意思,“什麼真好。”

席玄歌沒有再說話,眼皮輕輕地合上了。

千頌忽地想起什麼,被擠在與他腰肋之間的小手,輕輕地,搼了搼。

“我在書房外面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回覆她的是他勻稱的呼吸。

千頌抿了抿唇,該死,席玄歌該不是真的喜歡上自己了吧。

難道自己要走,他借酒消愁喝酒了?所以才?

千頌把臉往席玄歌身邊湊,深深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