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千頌的手背抵在下巴處,揉了揉,所以席玄歌到底是在乎自己說謊騙他,還是,無所謂?

她邊揉下巴,邊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

他胸口輕輕地起伏,像是嘆了口氣。

千頌忽地想起在車上她問席玄歌,如果是他,他還能開心起來嗎?

他搖了搖頭。

那會兒的他,溫柔的一批,弄得她什麼話都沒有了。

而現在,他什麼都沒有做,千頌的話反而一股腦地蹦到嗓子眼了。

她忽然想起,冷皓熙問她,喜歡梁山伯這樣的窮小子嗎?

席玄歌問她,怎麼想他。

換了一種形式,換了一個語法,換了詞句,意思,卻一模一樣。

千頌的手漸漸地抓住了衣角。

她來到這裡多長時間了?

她頂著原身的身體在這裡招搖撞騙,在這裡大展手腳,在這裡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

打著打著交道,和他們之間的關係,漸漸地也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這種想法還沒出現兩秒,千頌隨即搖了搖頭。

她又自戀了。

席玄歌喜歡的南風池,女孩就是個幌子,自己便是那幌子的幌子。

他這麼問自己,肯定是覺得自己看出什麼了......

而冷皓熙,就算是喜歡,百分之八十,也是喜歡這個瘦下來的原身。

所以,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不能做夢,不能做夢,尤其是做白日夢,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