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在手裡的抹布差點掉到地上,轉身,急忙回到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到廚房,趕緊把門給關上,窗簾落下。

再也不敢聽,不敢看,外面正在繼續的任何。

他的話,說的輕飄飄的,沒有夾帶任何的情緒在裡面,千頌的手,還是不受控制地緊了緊。

她在挽晚莊園待了這麼長時間,席玄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也瞭解了一半。

她不敢觸碰逆鱗。

卻也沒控制住自己的脾氣。

她咬著牙,手心裡冒出了冷汗,破天荒地,沒有回他的話,徑直踩上了紅木階梯。

席玄歌周身的氣場漸漸地轉涼,千頌已經明顯地感覺到周圍空氣的凝滯,與溫度的下降,她攥手的力度加大了些,卻還是沒有停住上行的腳步。

“千頌。”

終於,千頌的腳步,停住了,她緩慢地回頭,她已經上了四層臺階,站在了比席玄歌高一頭左右的高度,席玄歌的目光落在了她臉上。

他向前走了一步,頎長的身子,渾身冰冷的氣場,猶如一座不可近人的皚皚雪山。而他,卻硬生生地把姿態放低了,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低度。

千頌緊攥著的手,點點鬆開。

“南風池沒有把喜報告訴你嗎?”千頌的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不敢笑他,只是在笑自己。

席玄歌眸光微動。

他似是想明白了她為什麼回到家,不像往日那般熱情,想明白了她無聲的冷漠。

“因為千家燈火?”

他原不想插手她的事。

而那通電話......

如果讓千家燈火落入別人手中,她再想要回來,會很費力吧。

......所以才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