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蓬連忙往嘴裡塞了一個小籠包子,起身跟在夭夭趕回芳庭。她不往正門走,按照原路返回,蓮蓬有武功底子,隨她翻牆躍入院中。

夭夭拍了拍手上的汙塵,撒腿要往抄手遊廊下跑,恰好跟尉遲雲臻撞了個正著。夭夭低頭想往後撤,可手腕子已經被他扼住,想逃也逃不脫了。他看了夭夭的打扮大為光火,擰起眉頭,問道:“顧夭夭,你作何解釋?”

蓮蓬跟在夭夭身後,倆人第一次偷溜出門就被王爺抓個正著,她這差事辦得糟糕透頂。王爺拿眼風扇她,道:“讓你貼身看顧王妃,不是跟著她瞎玩,要是暴露了行蹤,斷送了小命,不是你擔待得起的。自己領罰去吧。”

蓮蓬不敢多言,跪在王爺跟前,誠懇道:“蓮蓬有負王爺所託,自當受罰,這便領罰去。”

夭夭出言道:“您別罰她,是我攛掇她的,我是她的主子,她聽我的,我讓她隨我一同出去,她也沒辦法。”

尉遲雲臻冷冷一笑,道:“你再替她求情一句,她便多罰一個時辰。”尉遲雲臻這人耍起狠來也是大師級別的人馬,根本沒有道理可言,跟他辯駁沒有結果,反而讓蓮蓬多受皮肉之苦。“壽慶,你看著她領罰,要是自罰得不得力,就由你出手。”

壽慶領了差事,帶著蓮蓬到廊下看她受罰。於心不忍也沒辦法,王爺的話就是天大的道理。

他拽著夭夭不撒手,拎起她就往臥房處走。夭夭掙了掙無果,道:“您別動粗,大老爺們跟女子較勁兒,您也不怕丟人。”

尉遲雲臻頓感無語,他不過就是捏了下手腕子,哪兒動粗了,他還沒有開始數落她,倒是被她給說上了,夭夭這就是豬八戒回頭倒打一耙了。“我哪兒動粗了。”

夭夭掰開他的手,道:“您攥得我疼。”

他松開夭夭,上下打量她這一身男裝,沒想到女裝纖柔,男裝到是鮮煥風流,只不過身段真是瘦削,碰上個眼睛亮的,一看就是女扮男裝。“我三令五申不準你出門,你不聽話也就算了,還稍帶把蓮蓬也給帶壞了。”

夭夭耿直脖子道:“你責罰蓮蓬沒道理了,她時刻把您的話放在心上。您說不準出門,我的確沒出門。”

尉遲雲臻看她睜眼說瞎話還挺得意的,道:“難不成我還冤枉你們主僕倆了?”

夭夭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子,嘟囔了下,道:“照您說的,不許出門,所以,翻牆了。”

他聽到夭夭說翻牆二字畫面感十足,道:“我從沒有教過你飛簷走壁的功夫,你是何時習得的輕功?”

夭夭一聽便覺得這話題不妥,簡直給自己挖坑埋雷了,她要事跟尉遲雲臻說輕功是尉遲雲璟教的,這二十多年老壇陳醋非要打翻酸死她不可了。她想了想,道:“您就是心機深,從來不教我輕功,您是不是怕我跑了?”

他臉色一沉,這話聽了不順心,道:“瞧你給自己臉上貼金,我多早晚怕你跑了,你跑得出芳庭,還能去哪裡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