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雲臻生硬地打斷她,道:“這裡沒你的事,本王自會照料她,杵在這兒礙眼,還不快走。”

王爺下了逐客令,月兒只能退出門外,壽慶站在廊下道:“你真是個沒眼力見的,王爺自然會照顧王妃的,你一個當奴婢的操什麼心思。”

尉遲雲臻走進內寢,撈起了床帳往裡看,夭夭側身含胸睡著,眉頭深鎖,看樣子百花宴上飲得不落胃,一屋子酒氣發散不開去。他傾身上去摸她酡紅的臉頰,想趁人之危,又覺得發笑,他們是堂堂正正的夫妻,哪有趁人之危一說。

他的手指撫摸過她的額頭,凸起紅了一塊,仔細看額頭上還印著花紋,這花紋眼熟,扭頭一看撲哧一笑,夭夭這是喝酒喝迷糊了,一頭撞在床圍子上了。在他看來她喝迷糊的模樣百看不厭,十足的可愛。

前陣子冷戰了數日,天知道他每夜都是怎麼苦熬過來的,心血都要流幹了,要不是屏著一口惡氣,他早就來找她了。可就怕驕縱著她無法無天了,到時候幹出更匪夷所思的大案子來。

久旱逢甘露,乃是人生大幸,忍耐了這麼久,齋戒了這麼多天,就等著今夜來開葷饕餮。初夏的寢衣本就單薄,灼燒的手掌覆蓋在鮮活肌膚上,白嫩的玉顏頓時印出一片淺紅,身前風光越發雄偉,他難以把控起來。

俯身吻她的唇,即便得不到回應也很有樂趣,從她嘴唇上嘗到了甜酒味夾纏著酸臭的味道。尉遲雲臻知道他一定是瘋了,這麼葷素不忌地去吻她,不管她身上纏繞著什麼味道。

起勢那麼溫柔,漸漸在承歡中半醒半寐,腦海裡突然浮現起清甸齋的場景,在夢中尉遲雲璟把她抵到牆角,企圖侵犯她,她驚懼得花容失色,閉著眼求饒:“王爺,不要……”

在尉遲雲臻聽來,這一聲聲欲拒還迎的呻吟更叫他難以自拔,索性信馬由韁放縱馳騁。“喊我阿臻。”

酒勁太烈,夭夭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一個勁的求饒。她越是在他眼前搖尾乞憐,他越是情難自控,倏然之間登上了逍遙之巔。

他飽食一餐,心滿意足地撐在夭夭上空,青絲垂在她耳畔,見她蹙著眉,似乎並不歡喜。這才反省起適才是不是太急功近利了些,不夠體貼,讓她不受用了。他往她旁邊找個位置睡下,一手抱起夭夭的頭往他臂彎裡擱放好。

懷抱著夭夭感覺人生無限圓滿,人生活到現在才算是活著。一手搭在夭夭小腹上,開始暢想有兒有女的未來。

他身居高位,卻沒有實權,萬一有人要開發他,目下而言沒有還手之力。茂州城私養府兵之事是不是東窗事發,近來朝廷派了欽差各地查訪,不知道是不是尉遲雲璟要整頓州城現況了。發愁的事情一大堆,說到底就是他要安枕無憂,必須要學會弄權,弄權的前提是手上有權,過去不以為然,一直想著全身而退,有了夭夭之後,就開始為她籌謀起前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