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雲臻冷冷淡淡地瞥顧蓁蓁,問道:“王妃是王府上女眷之首,咋咋呼呼沖入本王內寢,打擾本王休息,你可還記得規矩二字?”

在尉遲雲臻面前,顧蓁蓁是弱勢的,一個動了心,一個石頭心,動心那個自然是任人拿捏的。她軟下語氣,道:“聽聞王爺明日要遠行,蓁蓁心中難舍。”

尉遲雲臻哦了聲,冷清道:“王妃有心了。你是本王的正妃,本王既要遠行,王府中自然要有信得過的人打點操持,本王思前想後,王妃是最佳的人選。”

顧蓁蓁聽得出尉遲雲臻拿漂亮話堵她的嘴,她今夜不說,明朝尉遲雲臻就帶著顧夭夭遠走高飛了,等他們回府的時候,沒準小世子爺都生了一串了,哪兒還有她站的地方?她咬了咬嘴唇,道:“蓁蓁不明白,蓁蓁與王爺新婚尚不足月,王爺即便要遠行遊山玩水,也應該帶同蓁蓁一道,為什麼要帶那禁足的顧夭夭?”

尉遲雲臻斜了她一眼,道:“你這是質疑本王?”

顧蓁蓁怯怯地看尉遲雲臻,眼前的良人不僅有著盛世美顏,更有難以言說的霸氣,就這麼舉手投足之間,哪怕只是冷漠沉聲,都足以讓她膽怯。可今日要是不阻攔,他日也不會再有機會了。“蓁蓁不敢,您是王爺,是蓁蓁的夫君,蓁蓁一心都是為了王爺好,不忍心王爺被人恥笑。”

尉遲雲臻面對她,居高臨下看她,問道:“何來恥笑?”

“這……”顧蓁蓁終於意識到說錯話了,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做最後的掙紮。“夭夭與二王爺有染之事,謠言雖然鎮壓下來,但是大家心裡清楚,不就是個謠言麼,用得著出動神策軍,廢了人七品官一家,可見謠言非虛,確有其事。您把顧夭夭當寶貝,沒準二王爺心裡譏笑著您,淨挑揀他玩剩下的……”

一陣疾風似的掌力唰得拍在顧蓁蓁臉上,登時她分不清東南西北,回過神來已經被尉遲雲臻扇倒在地上。“你信不信本王撕了你的嘴!”

顧蓁蓁嘴角流出血來,白皙的臉頰上五指印尤為矚目。“王爺,蓁蓁是為了您好……”

他陰鷙地看著顧蓁蓁,“不是什麼狗都能在本王面前吠!”

顧蓁蓁倒在地上哭,再也沒有爬起來的力氣,她不甘心去求饒,她自認為沒有一點錯處,一心撲在夫君身上,為他著想,她甘願良言苦諫。“蓁蓁沒錯,蓁蓁是為了您好。”

尉遲雲臻冷漠地動了動嘴角,道:“顧蓁蓁,本王從來沒有打過女人,你是第一個。”

尉遲雲臻喊壽慶,壽慶和芳菲趕緊沖進來,卻見這副光景,王爺發了雷霆之怒,王妃捂著臉,嘴邊流著血。“壽慶,看護主子不利,讓閑雜人等擅闖,自己領板子去。”

芳菲扶起顧蓁蓁趕緊撤出去,多看尉遲雲臻一眼都怕被挖了眼睛出來。

震怒之後,眼前天旋地轉,他一手扶住床沿,慢慢坐下來運功順氣,他總算明白了為何要戒驕戒躁。一旦動怒,血氣上湧,便有激發體內沉睡毒性的可能,這麼一想,沒準他真能被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