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雲臻當面訓斥道:“顧夭夭!你要謀害本王!”

夭夭冷不防尉遲雲臻突然造訪,翹著一條腿正擱在板子上,趕緊讓月兒攙起她,屈膝道:“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尉遲雲臻語帶嘲諷,道:“怎麼能讓王妃迎接本王,你不暗害本王就好。”

夭夭怕他誤會,解釋道:“王爺,您誤會了,我就是烤板栗呢。”

尉遲雲臻瞥眼,她腳下放著簡易的裝置,跟前還擱放著炭盆,正巧一顆烤熟的板栗冒著刺啦的甜香。這麼一瞧,的確是在烤板栗玩。尉遲雲臻看她圓潤了些,既高興又不高興,他處置她,還許久不見她,居然沒有為他消得人憔悴。非但沒有想辦法哄著他回頭,還有閑情逸緻烤板栗。

月兒有眼力見,王爺和王妃難得一見,她和壽慶這兩個外人戳著礙眼。兩人見面話說開了感情還在。月兒看了眼壽慶,道:“主子,月兒給您去拿個番薯來。”

夭夭還沒有說好,月兒已經拉著壽慶走出門外。

尉遲雲臻看了眼炭盆,手上三顆板栗被他扔進去烤火。“你倒是有閑情逸緻,還要烤番薯玩麼?”

夭夭頷首,道:“王爺貴人事忙,怎麼有空來灼華館?”

尉遲雲臻蠻橫,沒好聲氣道:“本王愛去哪兒去哪兒,怎麼,還招你不待見了?”

夭夭斜睃他,道:“您是府上的主心骨,我哪兒敢不待見您。”

尉遲雲臻拿喬,刻意數落她。“本王來你這兒,連杯熱茶都沒有,這就是你灼華館的待客之道。”

夭夭聳了聳肩,道:“我倒是想給您斟茶來著,可不能夠呀。”夭夭往門邊走,邊走邊道,“我去喊人來給您斟茶,您要喝什麼?我這兒沒有新茶,只能喝點舊的。”

尉遲雲臻一把扯住她的上臂,著實驚了夭夭一跳,又痛又驚。“顧夭夭,你給本王回來。”

夭夭歪著頭,問道:“您不喝茶了?”

尉遲雲臻氣急敗壞,道:“不喝了不喝了,你眼下有什麼就吃什麼。”

夭夭眼光挪移到炭盆處,道:“有烤板栗,您吃不吃?”

尉遲雲臻一看也新奇,這輩子精雕細作的山珍海錯吃過不少,這麼簡單粗鄙的食物真是第一次見。他拿起一支長柄鉗子,把爆開的板栗都夾了出來放在桌上。

夭夭垂涎欲滴,看著他慢悠悠地撥開一顆黃燦燦的板栗肉放在嘴裡,問道:“王爺,甜不甜,糯不糯?”

“還成。”尉遲雲臻白了她一眼,這餓狼盯食的模樣,一點都沒有大家閨秀的矜持。可自己不就欣賞她那點單純不做作麼,她可以端莊可以大氣,還可以有點小情小性。

夭夭拿肩膀搡了搡他,請求似的口吻。“您剝一顆給我嘗嘗嘛。”

尉遲雲臻得瑟地晃了晃腦袋,道:“想吃?”夭夭連忙頷首。他慢悠悠道:“求我呀。”

夭夭厚顏道:“求求您啦,剝一顆唄。”

尉遲雲臻肅然道:“不夠熱忱。”

夭夭想了想,那臉蹭他胸前的四爪金龍,揚起渴求的眸子。“王爺,剝一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