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當真輸不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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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安自小跟隨尉遲雲璟,遇事謹慎這一點,便與主子如出一轍,他問道:“莫非您認為七爺一直以來裝著無能跋扈?”
尉遲雲璟慎重道:“裝也好,真也好,反正皇位誰屬尚未確定,任何人都是對手。”
尉遲雲璟看著七弟絕塵而去,面露不屑,這個七弟自小到大便是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爛泥扶不上牆。但是身在皇室之中,若沒有超凡出眾的才華,便只能碌碌無為。如尉遲雲臻這般地痞相,反而不露人前。
尉遲雲臻一躍下馬,隨身太監壽慶連忙上前扶住尉遲雲臻,低聲道:“王爺,您的頭疼病又犯了?”
尉遲雲臻皺眉痛楚,十幾年前烙下的舊疾,用盡所有方法都驅不散。頭疼病是他的軟肋,所以他一直低調處理。他緩緩地牽著馬韁,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到馬廄旁,直到走出尉遲雲璟的視線。
壽慶之前見尉遲雲臻試圖與二王爺切磋騎射,應該是舊疾發作,只好認慫。
尉遲雲臻一臉冷漠道:“尉遲雲璟風頭正盛,本王還需避其鋒芒,讓他覺得本王不入流輸不起更好。”
壽慶替主子心疼道:“您韜光養晦這些年,奴才看了都心酸。坊間把您的名聲都傳臭了,您都不介意麼。”
尉遲雲臻撫著額頭,咬牙忍疼。“本王頭疼頑疾難愈,便不足以抗衡尉遲雲璟。倒不如做個閑散王爺,不招人嫉恨。”
尉遲雲臻雙眸微閉,這些年他尋訪名醫,卻找不出根治的方法,歸根到底就是找不出頭疼頑疾的因由。無因便無果,至今依舊屢屢發作,一旦發作起來,他唯有以罌粟花粉鎮痛。至於他隱疾一事,除了貼身信任之人,在外人面前他掩飾得極好。
他本沒有爭雄之心,可身在皇室,總難保可以全身而退,頤養天年。倘或當權者心胸豁達,他安心臣服也罷,偏生龍生九子,子子不同,各懷心事,誰能預料自己的後果,唯有步步為營,才是生存之道。
回府的安車上,顧蓁蓁難得主動同顧夭夭說話,態度略顯平和,“夭夭,看到二王爺去了何處了嗎?”
顧夭夭回道:“甘露殿隔壁的演武場。”
顧蓁蓁暗自神傷,雖然只有一牆之隔,可是要名正言順與二王爺見面相識,卻苦於沒有方法。
顧依依搡了搡夭夭問道:“你偷窺時,可曾見到二王爺身邊跟著一條獵犬?”
夭夭閉上眼回憶了下,適才沒有留意到,但是回想起當時讓她心悸的畫面,依然歷歷在目。尉遲雲璟頎長的身子旁邊的確蹲著一隻條幹精瘦,四肢發達的獵犬。夭夭點點頭,“確實有一條蠟黃色獵犬。”
顧依依是顧蓁蓁跟前的軍師,聽她問起一條看似無關緊要的狗,顧蓁蓁便猜到顧依依已經想到了與二王爺結識的辦法。顧蓁蓁興奮地問道:“依依,你可是有主意了?”
顧依依含笑頷首。
顧夭夭表示對她們姐妹二人算計籌劃沒有興趣,轉個頭窩車廂角落裡躺下了。可暗地裡她卻豎起了耳朵,顧蓁蓁對她各種打壓,她肯定要想辦法阻礙她結識尉遲雲璟的青天白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