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海底針,聶無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什麼氣,站在柱子後瞧了半會兒朝相反方向去。心中憋著一股悶氣,狠狠咬牙還不解氣揚手拍在柱子上,疼得她輕呼一聲,不停甩著手。

“這柱子惹你了?”身後傳來一道帶著玩味性的聲音,無雙一愣,隨即轉身看到盛雲帆和他身邊的紅人李公公站在不遠處,趕緊欠身道:“拜見陛下。”

“免禮。”

無雙輕蹙眉頭站直身子,盛雲帆朝她身後望了一眼,詢問著:“聽長壽宮的人說今兒你和皇弟進宮拜見母後,怎麼沒見他人?”

無雙倒吸一口涼氣,一臉無奈又想將還在長廊上的人捅出去,但權衡之後將心底的不爽壓了下來,“殿下先走了,我和太後舅媽閑聊幾句耽擱了時辰。”

也不知道盛雲帆知不知道盛雲逸和司馬汀芷曾經的過往,當時在天牢看到司馬汀芷和盛雲逸之間的種種都是她自己的猜想。

聶無雙怕盛雲帆繼續追問,連忙道:“陛下,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盛雲帆點點頭,“嗯,路上注意安全。”

聶無雙向盛雲帆微微彎腰,站直身體後立即轉身離開,疾步朝出宮的方向走去。無雙走得急沒注意看人,在拐角處突然撞上一個人,聶無雙額頭磕在對方的下巴上,疼得她立即伸手捂住下巴。對方沒看清人立即詢問著,“姑娘,沒事吧。”

這聲音,無雙一抬頭是,“楚哥哥。”

楚恆安抬頭,“無雙,你怎麼在這裡?”想起上次害太後的事情他還心有餘悸,那日太醫院上上下下被翻查,幸好聶無雙將熬過的真金花帶走了,否認後果不堪設想。

“我和殿下來見太後。”說到這個她就想起長廊上肩並肩站在一起的人,心頭不舒服的很,“算了,不提了。你這是要去哪裡?”無雙看著他揹著醫藥箱。

“回家。”

“我們一起,正好這個時辰出宮是午膳時間,我今天心情不好,楚哥哥你請我。”

楚恆安無奈輕搖腦袋,打趣著,“你邀請我,結果我請客。”

“誰讓你是哥哥,走走走,我餓得很。”無雙拉著楚恆安的衣袖快步往前走,楚恆安的視線緩緩移到抓著他衣袖的手上,內心深處隱隱在湧動,嘴角微微上揚。

聶無雙回到王府已經是下午太陽快要落山時,午膳之後她跟著楚恆安去了楚家,在楚家藥房呆了一下午。原本說是去看藥材,結果幫楚恆安研磨中藥,磨著磨著就發了一個下午的呆。

前腳剛跨進大門,後腳還懸在半空中,冰冷的聲音響起,“跑哪兒去了?”盛雲逸高大魁梧的身材出現在她視線中。

看到他不由響起今日上午在宮裡的事情,慢悠悠走進去,“四處轉轉。”

盛雲逸嘴角一勾,嘴角一抽,唇齒間溢位不屑的聲音,“和楚恆安一起?”

無雙一怔,他居然······

“聶無雙,記清楚你現在的身份。”盛雲逸臭著一張臉,無雙越看越不爽,記清楚身份?她看是他忘了吧,公然在宮裡和司馬汀芷曖昧,要是被盛雲帆看到估計整個王府上上下下都要被牽連。

“我很清楚我自己的身份,但也請殿下不要做出牽連人的事情,我累了先回房。”無雙直接從盛雲逸身邊走過,在她要走過時盛雲逸一把拉住她的手,聶無雙人被拽了過去,她怒瞪著他,“放手。”

“說清楚。”盛雲逸如豹的眸子盯著她,“把話說清楚。”

聶無雙心頭有氣,掙紮著,“盛雲逸,你放手。”

盛雲逸不僅不放反而握的緊緊的,反用力一拽另外一隻手也被捉住,她雙手被盛雲逸反剪扣在身後,聶無雙惱怒,“盛雲逸,你混蛋。”

“把你剛才說的話好好跟我說清楚。”

聶無雙將腦袋扭向一邊,她不想提司馬汀芷,更不想從盛雲逸口中聽到司馬汀芷四個字。兩人僵持不下,盛雲逸心底的怒氣散開,猛地松開她,喊了一聲“高深。”

“殿下。”高深很快出現,微微頷首。

“把王妃帶去東廂房。”

“盛雲逸,你······”聶無雙氣的直咬牙。

“等你願意開口說清楚讓下人支會我。”盛雲逸拂袖離去。

聶無雙被氣得直咬牙,真是可惡,臭男人,天底下的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古代是、現在也是。

“王妃娘娘,請。”

“閃開。”聶無雙脾氣上來,推開高深快步朝東廂房去。

聶府

這三日,聶綰綰每日以淚洗面,整個人憔悴了不少。聶無雙大婚當日事情敗落她被當眾推搡在地上,所有人對她指指點點,到現在整個北永城的人都在說她惡毒,不守規矩。更甚至,韓王府傳盛雲逸的話,誰敢娶聶綰綰就是與韓王府作對,這下更是沒人敢上門提親。

整個閨房淩亂不堪,從外走進來的人都不知道該何如擱腳,秦夫人瞧著不爭氣的女兒,在她身上打了兩下,“瞧你這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