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雙一路上東張西望的打量著房屋庭院,門窗上精緻的花雕,屋內陳列的古董,要是留到現代那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古董。心底感慨一番要是這房子連同這些東西完整儲存到現代不知道值多少錢,鐵定幾輩子不愁吃不愁穿。

咦,聶無雙啊聶無雙,你現在還有功夫想這些,還是趕緊想辦法應付韓王。

走進聶家主屋,聶無雙便看到坐在上座正端著茶杯品嘗的人,而她的爹爹坐在一旁,秦夫人站在身後服侍,想來坐在上座的男人正是當今韓王,韓王華服加身,衣裳上的圖案由金絲縫制。無雙走近,學著原著裡描繪的請安姿勢向韓王欠身請安,“民女聶無雙拜見韓王殿下。”

盛雲逸一雙墨色的眸子從茶杯前抬起來,精準無誤的鎖定眼前的女子,墨眸中浮現輕蔑之色,緩緩放下茶杯,袖擺隨風而動,“免禮。”

“謝殿下。”無雙退到一邊,忍不住瞄了一眼韓王,聶無雙今日得見本尊,發現實際上韓王長的比書裡寫的還要玉樹臨風,星裁的濃眉下有一雙劍一般鋒銳的眼睛,高挺的鼻樑,再加上略薄的嘴唇抿成一線,整個人都透出禁慾的美感。這男人和小說中描寫的竟然無差,身形高大,沉著冷靜,不怒而威身上貴氣十足,倜儻而不風流。

聶傳平開口,“真是勞煩韓王殿下走一趟,小女已無大礙。”

盛雲逸挑著眉頭那雙彷彿能洞悉一切的眸落在聶無雙身上打量一番,想起元宵佳節聶無雙身著淺粉色衣裳站在禦花園蓮池邊看似看欣賞池邊的魚兒,但漂亮的眉頭卻是一刻也沒舒展開過。在他拂袖離去時,耳邊灌入撲通一聲,轉頭那一瞬只見女子衣角還在石欄上,四周水花濺起。

他縱身一躍將落水的聶無雙救起,為她把脈,並無大礙,想起片刻前她皺眉不展定是為了想進入後宮,心一狠便將她丟下,拂袖離開,但卻沒有想到這丫頭卻昏迷了足足三天三夜,差點丟了性命。這分明是心疾纏身,“表面看起來確實是無大礙,就是不知道無雙小姐的心疾是否痊癒。”

聶無雙側頭漂亮的雙眸恰好對上盛雲逸那雙墨色的眸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盛雲逸收回視線看向聶傳平,聶傳平的臉色並不太好,“聶太醫,可否讓本王和無雙小姐單獨聊聊。”

“這······”聶傳平有幾分無奈,看看女兒。

“有何難處?”

聶傳平忙起身,“沒有沒有,就是怕小女毛毛躁躁伺候不好殿下。”轉頭朝聶無雙使了使眼神,“無雙,照顧好殿下。”

“是的,爹爹。”

主屋所有人退下,只剩下盛雲逸和聶無雙,盛雲逸站起身高大的身軀逼近聶無雙,聶無雙雙手緊緊捏著手帕看著眼前高大的男子,磕磕巴巴道:“韓······韓王殿下,可還有什麼事情?”

她尖尖的下巴被一隻大掌挑起,捏住,聶無雙呼吸一滯,指甲蓋嵌入掌心之中,隨之劈頭的話便是,“聶無雙,你好大膽。”洪亮的聲音如雷貫耳。

聶無雙懵掉一秒鐘,掙脫掉韓王的手連忙跪在地上,頭埋得低低的,“若無雙有冒犯殿下的地方請殿下多多擔待。”

無雙想,這又是哪門子劇情,完全不按照小說中的劇情發展。

真是應對無能。

“現知道錯了?當初為何還要在禦花園自導自演落水戲碼。”

什麼?

聶無雙自己跳水,搞錯了吧,吃撐沒事做才會自己害自己。

算了,反正現在她哪怕是有理也說不清,還不如承認,要是判自己的罪行還能早點解脫,“民······民女知錯,再不敢犯。”

跪在地上的聶無雙半晌沒聽到回應,以為韓王已經走了,徐徐抬頭,冷不丁對上那雙墨色的眸子,漆黑一團彷彿要將她吸進去,心顫顫的。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進宮?迫不及待想吸引別人的目光。”

“我······”

不對,進宮又是怎麼回事?聶無雙想進宮,她不是就想嫁給韓王,並且韓王的府邸在宮外啊。

不等她回答,只聽盛雲逸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韓王一走,聶無雙癱坐在地上,這跪著膝蓋還真疼,邊揉著膝蓋邊想著韓王剛才說的話,聶無雙落水竟然是自導自演的,難道聶無雙是想自導落水陷害聶綰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