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府,世子別院。

蘇婉君心事重重地坐在小院中的石桌前,這幾天她越發覺得蕭君瀚有古怪,前幾天大婚,翌日清晨她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身體痠軟,下身生疼,意識到自己已非完璧之身,想到是和蕭君瀚有了肌膚之親,她羞赧的同時又很是高興。

但是自那日之後,蕭君瀚看似與她相敬如賓,實則是在躲著她,拿她當外人,而且再也未曾踏入寢殿一步。

若是他真的對她行過親密之事,他怎會對她這般薄情?難道那一日有什麼隱情不成?

蘇婉君越想越是覺得事有蹊蹺,心中忐忑不安,再也坐不住,讓浣書把那日院子裡的守衛叫來。

浣書領命,前去尋找當日的守衛,不多會便折返回來。

蘇婉君納罕地看著她,只見她滿頭大汗,雙手在身前緊張的絞弄,似是非常害怕。

蘇婉君眸光頓時凌厲起來,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冷斥道:“怕什麼?!有什麼事儘管說。”

浣書囁嚅著回道:“稟夫人,他們說世子別院沒有守門的習慣,而且那日世子特別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寢殿,所以奴婢、奴婢……”

“你說什麼?!”蘇婉君豁然站起身來。

那日蕭君瀚醉的厲害,而且還喝了她讓浣書下的『藥』,他又怎能去安排這些事?難不成他早就發現她要做手腳,所以提前一步設下圈套,擺了她一道嗎?

她身子竟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恐懼如同翻滾的海浪朝她衝擊,她晃了幾晃,強制自己穩住身形,雙拳緊緊地握住,挪著僵硬的步伐朝屋內行去。

浣書見她神『色』異樣,已經猜出了事情的嚴重『性』,雖然心底害怕,但她還是不得不跟著她進了屋內。

蘇婉君踏入屋後,吩咐道:“你把房門關上,我有話問你。”

“是。”

浣書顫著手把門關了起來,猶猶豫豫地挪著小碎步朝蘇婉君靠近。

蘇婉君冷視著她,厲聲道:“你與我說實話,那日我吩咐你的事,你到底有沒有照做?!”

浣書一驚,突的跪倒在地,道:“小姐的話,奴婢從不敢不從,那日我確實在茶盅裡下了雙倍的『藥』,千真萬確!奴婢敢拿『性』命擔保!”

蘇婉君清晰的記得,蕭君瀚喝過那茶後,並未有異樣,反倒是她表現出了服『藥』的症狀。

因此,她又道:“你可有在合衾酒裡下過?”

浣書腦袋搖成了撥浪鼓,連聲道:“沒有,我怕姑娘會誤喝,所以奴婢沒敢動酒水。”

蘇婉君一個激靈,慌道:“剩下的『藥』你作何處置了?”

浣書一怔,吞吐道:“我、我怕事情被人發覺,再壞了名聲,所以在那日後,我偷偷找地方把它給撒了。”

“撒了……”蘇婉君低聲呢喃,嗤笑出聲,看來蕭君瀚是料準了她們會如此做,當真是算的天衣無縫,正中他的下懷。而自己卻無處查詢,甚至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