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看到她極其警惕的神情,心底禁不住好笑,頓生想要逗弄之心。

他向前跨了一步,俯視著扶兮,抿著他性感的薄唇,輕語道:“你這是想要暗示我,讓我對你動手嗎?”

“無恥!”

扶兮一面朝後退卻,一面下意識的捂緊了胸。

每次見到他,她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為了以防萬一,得想辦法溜才是上策。

扶兮暗暗朝塌陷了一半的牆壁望去,迅速盤算著一切可能實施的計劃。

“怎麼想跑?”

國師眼底盛滿笑意,一眼就洞穿了她所有的心思,扶兮甚至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具有讀心術,每次她想什麼他總是能夠毫無差錯的猜到,讓她氣餒不已。

扶兮沒好氣的回懟道:“我為什麼要跑?這地方我看不錯,我很喜歡!”

她氣鼓鼓的邁向佈滿灰塵但很是乾燥甚至還散發著淡淡的草香的稻草墊子,挑釁似的瞪著國師,一屁股坐了下去。

吱!

尖銳的叫聲頓時從屁股底下傳來,扶兮如同受驚的貓,迅速彈起朝後望去,只見一隻手臂粗細的油光發亮的大老鼠從稻草中竄了出來。

“啊!”

扶兮一瞥見老鼠頓時尖聲大叫,猛地朝國師衝了過去。

國師彷彿早就知道她會如此,很是自然的張開手臂把因為驚嚇花容失色的扶兮圈進了寬厚的胸膛。

半晌過後,扶兮漸漸平定下波盪起伏的心臟,忽的意識到自己好像正趴在國師的懷中後,臉刷的就蒙上了一層紅漆,直從脖頸通到髮根。

她驚慌失措的推開國師,強裝鎮定的道:“我不怕老鼠,只是剛剛因為太過突然所以才反應激烈了些。”

國師不置可否,依舊笑望著她,並沒打算揭穿她的心虛。

國師越是如此,扶兮就越是不甘面子就這樣被自己毀了,銀牙一咬,發狠道:“你不用這麼看我,我連狼都不怕,會怕一直老鼠?!”

她目光有些輕微的閃爍,但又想找回丟失的臉面,只能混合著忐忑與堅持再次朝稻草軟墊邁去。

大老鼠雖然被扶兮一屁股給坐了出來,受到很大的驚嚇,但是它並沒有因此離開,而是就近找了個牆壁上的破洞鑽了進去,腦袋藏著黑暗中警惕的注視著朝前走來的扶兮。

扶兮望著眼前髒亂不堪的稻草床墊,心中充斥著濃濃的陰影,最終尊嚴還是無法戰勝恐懼,但是她不甘心就此繳械投降,眼珠子咕嚕一轉,轉頭望著國師,問道:“你過來做什麼?是怕我跑了麼?要是真怕我跑了,大可以把我囚在縣衙府邸。”

“你倒是想的挺美,”國師冷冰冰的剛毅臉頰如春風拂過盪漾開迷饒微波,“我過來只是有個東西要給你。”

還未等扶兮問“什麼東西”的時候,國師已經如鬼魅般捏著她的下巴,一拍她的後背,不明物體就被迫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