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聽到扶兮驚恐的叫喊,並沒有朝屋內跑去,而是直接在門外喊了句:“我去找王爺!”便匆匆跑出了世子別院。

扶兮慌慌張張的抱著蕭君瀚的胳膊,想要聚集起體內的能量故技重施,可她嘗試了好幾次,都被蕭君瀚散發出的能量排斥在了外面,怎麼都輸送不進去。

蕭君瀚眼睛緊緊的閉著,艱難的吐道:“不要,你不能再耗費真元了。”

扶兮雖聽不懂他在什麼,但也明白他指的是什麼,淚水嘩啦湧出眼眶,哽咽道:“可是要是不這樣,你會不會死?”

她怕極了,她總覺得他這個樣子特別危險。

“沒事,不會的。”蕭君瀚咬著牙強忍著痛苦,斷斷續續的道,“你去把門關上,別讓外人知道。要是有人來,就我是舊傷發作。”

扶兮慌慌張張的爬下床,顫抖著關上門,雙腿發軟竟再也無法邁開步子。

蕭君瀚就像是九幽冥君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濃濃黑氣,血紅色的雙眸在黑氣的籠罩下熠熠生輝,射著駭饒光芒。

扶兮只聽過武林高手在修煉時走火入魔神色會有變化,可蕭君瀚的情形現在已經遠遠超出了走火入魔的範圍,但她又可以肯定他是一名土生土長的人,並不像她似的身體流淌著一半異類的血液。

唯一可以解釋他現在情況的就是那次的死亡,難道是復活的副作用?扶兮覺得自己的猜測太過離譜,禁不住搖了搖頭。

她不清楚王爺是用什麼方法把他救活的,但是他現在散發出的氣味卻讓她既熟悉又陌生,這種帶有毒屬性的氣味她卻如何都想不起來在哪裡聞過。

書房的房門大開,裡面跪了一地的人。

王爺沉著臉,一聲不語,寧靜的空氣就像是一把懸掛在他們脖頸之上的閘刀,隨時都有可能落下。

阿福詫異的望著匍匐了一地瑟瑟發抖的人,目光最後定格在門口跪著的那饒膝蓋底下,深青色的衣服邊上積著一攤水漬,散發著淡淡的騷味。

他有些猶豫不知應不應該這時進去,若是不進去那麼少爺就可能會有危險,但若是進去了,萬一打斷王爺正在進行的重要事情,他的命就不保了,左右思索之下甚是為難。

他不停的搓著手在走廊上徘徊,踟躕不前。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王爺冷冷的話輕飄飄的傳來,因為聲音不大,阿福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不由得怔住了。

但他又怕不是自己的錯覺,再違逆了王爺,豈不是更糟?他畏手畏腳的移到門邊,心翼翼的探了半張臉進去偷瞄著王爺此時的神情。

王爺狹長但精光四射的眸子正好對上他的賊眉鼠眼,頓時嚇得他七魂丟了三魄,他嗖的抽回腦袋,胸腔中的心臟要不是有骨頭擋著估計早就跳了出來。

王爺很不悅的蹙了蹙眉頭,厲聲道:“你進來!”

所有人都被這聲厲呵嚇得打了個寒顫,阿福也不例外,他苦著臉,癟著嘴,心中不住的喊:完了,我完了。

就在他垂著頭,哆哆嗦嗦的邁進門後,王爺再次不耐煩的厲聲道:“快點!”

阿福一個趔趄差點就趴到了旁邊之饒身上,他慌里慌張的穩住身形,邁著碎步,以極限的速度衝到了王爺的身邊。

王爺從懷中摸出一個通透的碧色藥瓶遞了過去,阿福忙雙手接住,自始至終他都沒敢抬頭,生怕自己再觸怒了王爺,腦袋搬家。

“回去後給世子服上三粒,休息三個時辰後再服一顆,若無改善再來找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