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她?

李傳一頭霧水,但聽王妃的語氣似是怒不可遏,他越發把頭埋的更低,急速的思索著她的話到底是何意思。

但他仍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諾諾的開口問道:“人愚鈍,還望王妃能夠明示。”

“你昨晚乾的什麼好事,你自己難道不清楚?!”

王妃氣的渾身顫抖,她也是今早才從內線那裡隱隱約約得知世子昨日遭刺客襲擊,王爺一大早又封鎖世子別院,想來情況十分嚴重。

雖她與王爺有仇,但是世子卻是一顆重要的砝碼,至少現在還有極為重要的用途,若是他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那麼她離死亡也就不遠了。

“人昨夜早早就歇息了,並未做任何事啊,還望王妃不吝揭示。”

李傳磕了個頭,心中越發沒磷,王妃向來穩重端莊,今日發這麼大的火氣,定是王府內出了意外,可他一個失了寵的文散官,怎可能訊息靈通?

王妃看他不似作假,心中升騰起一團疑雲,試探道:“昨夜王府潛入刺客,不是你安排的?”

李傳一愣,忙道:“回王妃,不是在下,在下就算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僱傭殺手夜闖王府啊!還望王妃明察。”

王妃緊蹙的娥眉慢慢舒緩,她撇頭看著雲汐,眸子一轉,道:“你且先起來吧。”

李傳得了旨意,緊揪著的心才放下,“王妃是否可以告知下屬昨夜王府發生了何事?”

王妃嘆了口氣,道:“本妃也不甚明瞭,你且幫本妃查一下吧。”

“那,那丫頭的事……”

李傳偷偷抬起眼睛瞄著王妃,希望她可以把這個苦差事給收回去。

若是扶兮僅僅只是王府的丫鬟,那麼事情就好辦多了,但是可惡就可惡在這來路不明的丫頭竟然搭得上國師和王爺一明一暗兩條線,這就不得不讓他束手束腳,投鼠忌器了。

“那丫頭的事等你查明瞭刺客問題再吧。”

晉王府邸,世子別院。

扶兮一整日都渾渾噩噩的,王爺昨日晚間便把蕭君瀚的屍首安置到了神秘的地方,王府內沒人知道具體情況。

王爺放出風去,世子不遵守家規,杖刑三十,禁閉一月,期間任何人不得靠近世子別院,否則所有人皆杖刑一百!

因此,從即日起世子別院成了王府的禁地,無人敢靠近。

夜幕降臨,扶兮坐在地上,背倚著床腳,蜷縮著身子,木愣愣的發呆。

這些時日,她本想在王府紮下腳跟後,把密室的殘卷旁敲側擊瞭解一下,再暗中調查北御政變和現在實際政治情況,可是還未等她站穩腳,蕭君瀚就因為她的疏忽命懸一線,生死不知。

當日王爺收留她是看在父皇恩情之上,如今她卻恩將仇報,把他唯一的子嗣給殺了,她該如何去和王爺開口,又如何懺悔贖罪呢?

就在這時一陣異常冷厲的風席捲而來,扶兮抱緊了臂膀,側頭朝窗外看去,不知何時窗子竟然大開,料峭的風濤濤湧入。

“看來你還是有點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