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抱著夏天放到床上,在路上的時候,蘇澤就用銀針刺了夏天的睡xue,讓夏天昏睡過去。

夏如芝端來一盆水,先幫夏天擦了擦臉,和蘇澤道:“蘇澤,你也先去洗洗吧。”

蘇澤去洗了把手,就回轉過來道:“夏老師,我先給夏天療傷吧。”

“那……謝謝你了。”夏如芝感激地道。

蘇澤沒有說話,低頭觀察夏天的傷勢。

這種外傷對蘇澤而言難度不大,主要是不能留疤,蘇澤觀察了一番後,捏住一根銀針,緩緩的搓磨起來,一縷縷青木真氣順著銀針刺激夏天傷口附近的血肉。

鮮血再度緩緩地滲出,蘇澤用藥棉將鮮血滲走。

施針中的蘇澤,俊秀的小臉繃得緊緊的,臉上那一絲少年的青稚和羞澀消失不見,只剩下醫者的專注和冷靜。

夏如芝原本心裡還留存的一絲擔憂,也在蘇澤行醫時超乎尋常的冷靜氣質中消弭不見。

蘇澤白皙如溫玉的臉上緩緩滲出一絲薄汗,紅潤的嘴唇緊抿著,因為不捨得動用剩下的那顆初級回氣丸,蘇澤只能靠真氣自我緩慢恢複,他在上次醫治鼕鼕後真氣一直是處在不滿的狀態。

現在他又全力以赴,真氣的消耗也是極大。

一刻鐘後,蘇澤用藥棉抹去夏天臉上的血跡,抽出銀針,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才說道:“夏老師,我好了。”

夏如芝連忙俯身看去,夏天的臉蛋上只有一條淡淡的紅痕,那條猙獰的血口子已經消失了。

耳邊傳來蘇澤沉穩和煦的聲音:“老師,等會我開個方子,你按方子抓藥,然後搗成糊狀,每帖12小時,三貼之後,這條紅痕就會消失。”

這張祛疤的方子說起來還有個典故,蘇澤是在蘇老爺子的行醫筆記裡看到的,當年蘇老爺子的師父遊歷到湘南時,遇到一個小軍閥的六姨太全身燙傷,當時蘇老爺子的師父和一大群郎中被抓進軍閥府邸裡為六姨太療傷,治不好就槍斃,當時斃掉的郎中就有十多個。

最後是蘇老爺子的師父研製出這個方子恢複了六姨太的傷勢,連全身燙傷都能治癒,對付一條小小的紅痕顯然是沒有問題的。

“蘇澤,謝謝你,謝謝你。”

夏如芝心中的激動難以壓抑,眼中湧起淚花,轉身用力抱住蘇澤。

她原本就對夏天滿懷愧疚,如果今天因為她的原因,讓女兒又被毀容,夏如芝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情緒激蕩之下,夏如芝只有用擁抱表達發自內心的感激。

驟然被溫軟的軀體包裹住,蘇澤的臉一下子變得滾燙,他長這麼大,除了那天夜裡的意外,他還沒有和一個女人這麼親熱地擁抱過,尤其還是一個如此熟誘的少婦……

他嘴裡輕輕的啊了兩聲,雙手不知所措的動了兩下,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個擁抱。

夏如芝抱下去的瞬間就覺得有些不妥。

不過老師的心理,還是讓她大方的擁抱下去,心裡想,蘇澤還只是個孩子。

只是,真正的抱下去後,夏如芝的眼神不經意的閃過一絲迷離。

這是個謎一樣的少年呵?

夏如芝思緒有些飄搖,回想起和蘇澤在一起的一幕幕,想起那個噩夢般的夜晚,如果沒有蘇澤……

想起今天在公交車上,自己慌亂失措,如果沒有蘇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