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就不用說了,我先幫你治療一下。”蘇澤走到床邊,伸手捉住姥姥的手。

“不用,老身的傷我自己知道,修養些時日就好了……”藍顏連忙說道,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巫醫,對醫術非常精通,不認為蘇澤能比她更瞭解自身的傷勢。

不過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感覺到一股熱流湧入她的體內。

蘇澤一捉住藍顏的手就知道她受了不輕的內傷,動手的人下手極狠,在她體內還留下了一道陰損的內氣,以藍顏的年紀自然恢複起來不容易,不過這還難不倒蘇澤,他很快將那道內氣逼迫出藍顏的身體,並且迅速的治好她的內傷。

當蘇澤收回手的時候,藍顏發現自己已經能站起來了。

她震驚地看著蘇澤,她很清楚自己的傷勢,沒有十天半個月估計都別想站起來,但是在蘇澤手裡只花了幾分鐘,她就能重新站起來了。

“前輩……”

她想說些感激的話,蘇澤打斷了她:“姥姥,你還是叫我名字吧,不用前輩前輩的,我年紀比思甜也大不了多少。”

藍顏不覺得蘇澤會騙她,心裡更是震撼,她知道蘇澤陣道無比厲害,武道也是絕頂強者,現在發現在醫道上人家也是遠超過他,何況他年紀只比藍思甜大幾歲,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妖孽。

不但是藍顏,吳長老等幾個萬蠱門的人內心也十分震驚。

他們對藍顏的傷勢也是瞭解的,醫武不分家,從蘇澤的醫術就能看出他的不凡,眼神中的敵意都斂去。

現在萬蠱門可是破落的很,尤其在木託市,如此多武林門派齊聚的時候,能多一個朋友也是好的。

“姥姥,你的傷勢是被人打出來的吧,而且從時間上看不會超過三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論劍大會還未開始,難道你遇到了仇家。”蘇澤問道。

藍顏臉上浮現愧色,有些難以啟齒。

吳長老等幾個萬蠱門人也好像很丟臉的樣子,紛紛撇著腦袋。

“怎麼了?思甜,你來說。”蘇澤淡淡道。

藍思甜沒有那麼多忌諱,而且她心裡委屈,早就想向蘇澤傾訴了,見他問起,便竹筒倒豆子般說起來:“哥哥,姥姥是被星海派的人打傷的,三天前我們到了木託市,姥姥帶我們去找酒店,因為論劍大會的原因,很多酒店都滿了,我們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家金陽大酒店,當時酒店還剩幾間房,姥姥趕緊訂下來,可是就在我們訂好房間的時候,星海派的人也過來了,他們問到酒店最後的幾間房被我們訂了,馬上要我們把房間讓出來,而且說那些房間是他們提前預定的,因為星海派人多勢眾,姥姥本來也不欲與他們起爭端,可是星海派那個少主看到我,不但動手動腳,還說讓我陪他睡覺,他就把房間給我們,我氣不過,就放出灰灰咬了他一口,然後,他們就動手了,姥姥為了保護我,被他們的一個長老打了一掌,要不是金陽大酒店當時住著太極門的人,嫌下面太吵,呵斥了星海派的人,我們還要吃更大的虧,後來,我們就住到這裡來了……”

蘇澤心道難怪會住到這種小旅館裡,原來還有這樣的內情。

他對發生這種事根本不奇怪,如此多的武林門派彙聚在一起,又都是好勇鬥狠的武林中人,不發生爭端才怪了。

只能說萬蠱門現在凋零無比。

曾經的苗江第一大派,被人欺淩到從酒店裡趕出來,住到小旅館裡。

難怪剛才姥姥和幾個萬蠱門的人都沒臉說。

如果是平常遇到這種事,蘇澤根本不會去管,弱肉強食,在武林中是很正常的法則,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實力不夠。

不過思甜現在是萬蠱門的門主,而且又受了委屈。

蘇澤這個做哥哥的怎麼也得給她找回場子,他摸了摸思甜的腦袋,淡然道:“好,哥哥知道了,你帶哥哥去金陽大酒店,哥哥讓他們把房間讓出來,並且還要乖乖給你道歉。”

嗤!

一個萬蠱門的年輕男子撇嘴嗤笑出來。

因為蘇澤說的口氣太稀鬆平常了,說的好像不是去找一個武林大派算賬,而是去喝下午茶一般的口氣,讓人不得不承認這個逼裝的應該給滿分。

“萬萬不可。”

吳長老剛才還覺得蘇澤醫術了得,說不定是個有來頭有講究的年輕人,現在卻覺得蘇澤果然夠年輕,完全是一個愣頭青,竟然還想回金陽酒店找星海派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