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終於讓她找到一個有些類似山洞的石縫。

她從包裡取出一個睡袋,這睡袋也是那兩個獵人的,她把蘇澤放進睡袋裡,放下去的時候,她看到蘇澤背部的淤紫已經變淡了,心裡舒了一口氣,蘇澤沒有騙她,他雖然一動不動,但是傷勢在好轉。

看著昏睡中蘇澤沉靜的臉龐,秦暮雪忍不住伸手貼在上面輕輕摩挲著,雖然蘇澤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她心裡對黑暗的恐懼卻消失了。

夜裡的深山依然很冷,溫度下降到零度以下,但是秦暮雪卻不敢點火,怕火光吸引到追捕的人。

她吃了一點罐頭,就靠在蘇澤旁邊打坐修煉,她發現修煉能抵抗這種嚴寒,如果是以前的她,在這種天氣下早就被凍僵了。

蘇澤帶給她的驚訝太多了,現在她才感覺到她以前很不瞭解這個小男人。

到了後半夜,秦暮雪睜開眼睛,她看到蘇澤的臉上已經結滿冰霜,頓時大驚失色,連忙趴到蘇澤的胸口,去聽他的心跳,蘇澤的心跳要過好久才會跳動一下。

她連忙開啟睡袋鑽進去,抱緊蘇澤的身體,她不知道這麼做有沒有效果,但是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這些。

清晨,秦暮雪被冷醒。

後半夜她一直給蘇澤取暖,沒有練功,凍了一夜,渾身都麻痺了,而且感覺頭重腳輕。

她知道這是感冒的症狀,她先檢查了蘇澤的身體,發現他身上結的冰霜已經消失了,心跳雖然緩慢,但是速度好像快了一點,她趕緊起身運轉了幾個周天,將體內的寒氣驅逐出去。

雖然身體很疲憊,但是秦暮雪卻不敢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

她胡亂吃了一點東西,又揹著蘇澤上路了。

在她離開幾個小時後,三個人來到這個狹洞之中,他們找到了幾個罐頭空殼,在附近留下一個醒目的標識後,他們馬上尋找附近的痕跡,追蹤上去。

秦暮雪揹著蘇澤又走了一天。

她疲倦無比,雖然真氣很強大,但是揹著一個人在山裡走了兩天,又沒有好好休息,她的身體也有點加不住了,找到一個可以棲身的山洞,將蘇澤安頓好後,她怕蘇澤的身體晚上撐不住,依然是抱著給他取暖。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秦暮雪忽然被一點聲音驚醒。

黑暗中,他看到一道影子朝著蘇澤激射而去,她連忙一個翻身,壓在蘇澤的身上,背後一陣劇痛,秦暮雪一口鮮血噴出來,灑在蘇澤的臉上。

蘇澤的睫毛以微不可察的幅度顫了一下。

“咦!”黑暗中,響起一道有些驚訝的聲音。

同時幾道電筒的燈光亮起,又有兩人走進來,將洞內照的纖毫畢現。

“巍哥,怎麼回事?”其中一個說道。

先前偷襲的那個巍哥看著地上的兩人道:“奇怪,剛才動的是秦暮雪,我本來是打那男人的,但是秦暮雪幫他擋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