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老田開啟一輛警車的門,對蘇澤冷斥道。

蘇澤也沒廢話,拉著孫靜雅坐到警車後面去。

其他警察也各自上車,發動車子,緩緩離開離開酒店。

一輛黑色的軍牌奧迪從街角拐過來,和這些警車在酒店門口交錯而過。

劉牧撇過頭看著這些警車,他眉頭一皺,剛才他從蘇澤的電話裡就感覺到有些不對,所以加快了速度趕過來,不過蘇澤電話裡也沒清楚,他緩緩地從這些警車的邊上走過。

忽然,他目光一縮,猛的打方向,原地掉頭,奧迪飛快的追上去,沖到開在最前面的警車前,因為速度太快,警車的車頭直接撞在了奧迪側面,劉牧一個箭步從車子裡沖出來,來到撞停的警車的面前,指著警車裡的人喝道:“車上的人都給我下來!”

老田車子剛剛撞停,又看到一個滿臉精幹兇悍的軍人攔在警車的面前,指著他大吼。

心裡生出極度的不爽,警察和軍人完全是不同的系統,你一個大老粗有什麼資格對著警車指手畫腳,竟然還敢逼停警車,但是他的目光在劉牧的肩花上看了一下,打了個哆嗦,連忙開啟車門下車。

一般的軍人他當然可以無視,但是一個將軍,他一個小小的基層警察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無視。

而且劉牧看起來還不到四十歲,對於這樣年輕的一個將級軍官,想想就知道來頭有多麼大,碾死他估計跟碾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老田下車後,對撞壞的警車一點意見也不敢發表,馬上朝劉牧行了個軍禮:“首長,您有什麼指示?”

劉牧看都沒看他,從他身旁走過,來到警車的側面,拉開後座的車門。朝裡面看了一眼,吐出一口氣道:“果然是你,蘇澤,你怎麼又跑警車上了。又犯什麼事兒了。”

蘇澤聽到劉牧開玩笑的語氣,和孫靜雅從車子上下來,笑道:“劉哥,我還說等會先去派出所裡喝杯熱茶,沒想到你來的還挺快。我茶也沒得喝了。”

“還喝茶,你小子,就沒有給我消停的時候。”劉牧瞪了蘇澤一眼,這一個月,蘇澤和龍家先做過一場,殺了藏劍門兩個人,和韓國人又打了一場,緊接著又殺了龍閣的武當弟子,別人一輩子幹不了一件的大事讓這小子一個月都幹完了。

蘇澤無奈地說道:“我也不想啊,是他們非抓我走。我已經拿出證件了他們也不信,說我是假冒的,我有什麼辦法。”

老田這時候腳一軟,摔倒在地,他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來。

如果他現在還不知道蘇澤是個貨真價實的中央保健局專家,他就好去跳燕歸湖了。

一個假冒的專家,能跟一個少將談笑風生,一個假冒的專家,能讓一個將軍直接截停他們的警車。

他是真傻逼啊!!

他明明看到蘇澤在拿出證件時候的有恃無恐。

他明明看到蘇澤幾次面對他們警察的淡定和肆無忌憚,可是他就是吃了迷魂藥一樣。竟然信了胡宗康的鬼話。

“你拿出證件了他們還敢抓你。”劉牧這時候也火大了,堂堂中央保健局的專家,是隨便來個警察就能帶走的,那領導的身體還怎麼保證健康。何況他雖然嘴裡說蘇澤不消停,但是他知道蘇澤不是囂張跋扈的人,根本不可能主動去犯什麼事。

“首長,誤會,是誤會。”老田帶著哭音說道。

另一輛警車上下來的胡宗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走過來嚷嚷道:“老田。怎麼回事,你們警察辦案怎麼誰都能來指手畫腳,還敢撞警車,沒有王法了?”

看到腦子上纏滿紗布的胡宗康走過來,嘴巴裡還在嘀嘀咕咕,劉牧眼神更冷了,指著他道:“他又是誰,也是你們所裡的警察。”

老田現在殺了胡宗康的心都有,心說他這輩子就毀這混賬二百五手裡了,你他媽沒看到這位爺是少將嗎還在這噴糞。

他一個箭步沖上去,將胡宗康的胳膊反制,狠狠壓在車上,拿出手銬將胡宗康的手反銬起來,胡宗康本來身上就都是傷,又被老田這樣兇猛的壓制,痛得他嗷嗷叫:“老田,你瘋了,我是胡宗康,你銬我幹什麼。”

“銬的就是你,要不是我聽了你的誣陷,怎麼會對蘇專家無禮,竟敢公然誣陷保健局專家,胡宗康,你簡直罪大惡極,趕緊俯首認罪吧。”老田大叫道。

胡宗康總算不是真傻,從老田的激烈反應中回過神來。

蘇澤是真的專家?

怎麼可能呢?

不可能有這麼年輕的專家,就算蘇澤從孃胎裡就開始學醫也不可能進中央保健局啊,胡宗康叫道:“老田,你搞錯了,他絕對不可能是專家,你不要被矇蔽了,還有這個當兵的很可能是蘇澤的同夥,你不要相信他們。”

劉牧笑了,對老田道:“看來我也成假冒的了,要不你把我也銬進警察局,我可是連證件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