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在淥水不斷給玉舍夾菜的過程中結束了,直到玉舍躲到孃的身後,直搖頭說不能再吃了,淥水見他是真的吃不下了,才放棄的。可是淥水的腸胃那兒哪兒叫腸胃啊,簡直就是個無底洞。這不,剛吃完飯,淥水就拉著玉舍與玉璧去吃什麼甜點了,不過玉舍與玉璧兩人臉上的表情可是好玩兒的很。

看著孩子們離開的背影,玉重紗說道:“好了,夫人,你帶著三嫂先去歇息,我與三哥去商量一些事情,等會兒再過去找你們。”

夜焚琴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恩,棄琴,走吧。”

夜風悠悠的飄揚著,舞著雲朵兒,和著星星,伴著月亮,將這世間的每一物都攬入其懷。

夜焚琴懷著孩子,所以走的並不快,左手扶著腰,欣賞著月色,悠悠的走著。而一邊的夜棄琴則扶著姐姐,跟在姐姐的身邊,低著頭,一句話都沒有。

“棄琴,你當真想一直這樣下去?”

“什麼?”低著頭的夜棄琴忽然聽到姐姐這話,一時頓在那兒了。

只見夜焚琴拍了拍她的手背,繼續說道:“棄琴,十年了,你的一生能有幾個十年,在這十年當中他做的事兒你就看不到嗎?”

良久,在夜風的伴和下夜棄琴終是有了些反應:“姐姐,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每當我看到玉舍的時候我就會想到當年的事情,人人都說虎毒不食子,他怎麼能忍心這麼對他,玉舍還是那麼小。”

終於,終於,隔了十年的時間,夜焚琴終於聽到她說出了這些話:“傻棄琴,當年他也不知道那麼做會傷了玉舍的身體,要是他知道話,我相信他一定不會那麼做的,玉舍可是他的兒子啊!”

“姐姐……”夜棄琴的眼眶裡噙滿了淚水,滿臉的殤容。

“棄琴,能不能答應姐姐,給他一個機會,要是這次他還是那般的話,我便不再勉強你。”趁著這個時候,夜焚琴便繼續說道。

聽到姐姐的話,夜棄琴想了一會兒,低著眸:“姐姐,給我些時間。”

見她這麼說,夜焚琴也不再追問,下面便問了一些孩子們的事情:“對了,棄琴,你有沒有覺得玉舍有點兒老成?”

“恩?”夜棄琴對姐姐這轉換的能力有點兒吃驚。

“哎,我說,我覺得這個玉舍好像對我家的小淥水有些意思。”夜焚琴直接挑明瞭說。

“姐姐,這個?他們可是堂兄妹啊!”夜棄琴聽到姐姐這麼說,嚇得臉色一白,自從姐姐懷孕以來,這思想就太超前了。

夜焚琴見她臉色,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關於重紗的身世也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知道,為了保密就連他們鬥沒告訴,她這樣的反應也是正常的:“好了,我也只是瞎說說,不過我才沒你們的那種觀點,只要他們兩人是真心喜歡的,又何必在乎那些俗套。”說完夜焚琴便扶著腰繼續向前走。而後面的夜棄琴則是傻了眼兒了,不行,這件事可不能任由姐姐這麼胡來,要是他們兩兒真的如姐姐所說的那般,那可就是亂倫啊!不行,不行。

書房。

“三哥,方才在前廳的時候,你說讓她去參加秀女選舉?”玉重紗指著桌上的字。

“恩,將她安排在皇宮裡,也算是給我們一個定心丸。”

見三哥這麼說,玉重紗的眉頭皺了皺,看著桌上的字,心裡有些空。

“老四,你應該知道她的身份,武士彠的女兒,母親楊氏更是前朝的皇室中人,這樣的身份就算是你們不安排她進宮,這次她也會被選進宮。與其日後會成為別人的人,何不據為己用?”

良久,玉重紗將桌上的紙放到火盆裡,看著那慢慢燃盡的“武”字,玉重紗說道:“三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這件事還是不能這麼做,她應該有她的生活,要是因為我們的緣故而讓她在那高牆之內生活,那我們才是真正的不擇手段。”

聽到這話,玉彼蒼顯然有些急了,剛準備繼續勸說,卻聽到老四繼續說道:“三哥,此時你不必再說,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見此,玉彼蒼也不再多說,但是腦海中已經想到了另一個人應該可以完成這件事:“好了,老四,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就不再多說了,只是此事我們一定要謹慎行事,千萬不可拜拜浪費了這麼寶貴的機會。”

忽然,玉重紗想到一個問題:“三哥,是不是家裡出事兒了?”

“恩?”玉彼蒼有些不明白老四怎麼會這麼問?

看到他的表情,玉重紗知道他的想法:“三哥,要不是家裡出了些事兒,爹會讓你出來。”

聽到他這麼說,玉彼蒼覺得這件事也瞞不了他,想了一會兒,說道:“家裡是出了事兒,不過不是什麼大事兒,只是比較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