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突然,門被推開了,一身白衣的女子戴著面紗,頭上還是插著一隻步搖,隨著步搖的晃動,白衣女子走到淥水身邊,看著那可愛的小臉,面紗下的嘴角微微上揚,沒想到小宮主小小年紀就長得如此水靈,照著模樣,長大之後估計也會是個大美人,低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小臉,看了看桌上的菜餚,笑道:“真是難吃,光是品相就是如此的難吃,要是下肚的話,估計也會更難吃。”

“恩,漂亮姐姐,你不知道這些菜看的我都想吐,一點兒都沒有花叔叔做的好吃。”淥水看著面前的女子,覺得她有種孃的味道,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反正就是不討厭她。

聽到她的話,白衣女子看了看她,笑道:“那你願不願意跟姐姐走,去姐姐那吃些好吃的。”

“好啊,好啊。”聽到有好吃的,淥水開心的蹦了下來,抓住白衣女子的手,糯糯的說道。

見此,白衣女子牽著她的手向外走去,就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被一雙嬌手攔住:“喲,這不是高高在上的花魁姑娘嗎?怎麼?什麼事兒都不問的花魁姑娘什麼時候會問這種小事兒啊?再說了,媽媽已經說了,讓這個臭丫頭跟著我,由我來調教她。”

花魁斜眼看了看藍衣女子,嘴角掛上譏笑道:“藍妹妹,怎麼?我要個人還要經過媽媽的同意嗎?恩?”

“你!”

身旁的淥水看著這鬥嘴的二人,心裡暗暗想到:難道這個白衣姐姐不是一般的人?就連這兒的頭頭都怕她?

花魁看都沒看她,直接拉著淥水便出去了。藍衣女子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指著她們的背影罵道:“好你個花魁,你別以為是叫花魁,你就真是花魁了,今年的花魁比賽,我一定會把你比下去,我要讓你嘗嘗被人踐踏在腳下的滋味。”

聽到她的話,花魁停下腳步,斜眼看了一眼身後的藍衣女子,嘴角一陣譏笑:“好,我等著你。”

說完,花魁便牽著淥水回了屋子,將她放到椅子上,看到她臉上的灰塵,用手擦了擦,對門外說道:“去,準備浴湯,一會兒小姑娘要沐浴。”

“是。”門外傳來一陣恭敬的聲音。

淥水就這麼看著這個白衣姐姐,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她,可就是不知道是在哪兒?而且,為什麼在她身上會感覺到孃的味道呢?她又不是娘!

“白衣姐姐,我是不是見過你啊?”

聽到聲音,花魁驚奇地抬起頭,看著那雙靈動的眼睛,嘴角微微一笑,摘下面紗,看著她笑道:“我是不是長得像你認識的一個人?”

淥水瞪大眼睛,看著花魁,越看越覺得像,可就是不知道像誰,不過也不是長得像,而是味道,是味道,就像是每種食物有它特有的味道一般。皺著小眉頭,嘟著小嘴,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搖搖頭道:“不是,不是,你長的不像,但我就覺得我見過你。”

見此,花魁低下頭,嘴角微微一笑,心想:不愧是二小姐與四公子的結晶,僅憑感覺就能斷定一個人。要不是在西域的時候遇到一位世外高人,教了自己一個易容術,不然肯定能被這個機靈鬼認出來。

“姑娘,浴湯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這時,一個丫鬟躬身走了進來。

“恩,好。”花魁姑娘站起身來,將淥水抱在懷裡:“我們去沐浴,可好?”

一聽到沐浴,淥水便覺得身上已經開始癢癢了,昨天晚上竟然沒有洗澡,感覺自己身上都要餿了:“恩,好好,淥水喜歡沐浴。”

見她這幅模樣,花魁的嘴角一笑,這個丫頭還是沒變,雖聽大公子說她先前中了毒,不過這絲毫沒改變她的心性。

這一幕被站在對面的張媽媽與方才的藍衣女子看得是清清楚楚,只見那藍衣女子指著對面的門,說道:“媽媽,您都看到了吧,這個花魁真是太不把您放在眼裡了,她竟然私自將那個臭丫頭給接進房了,這可是春芳居的大忌啊!這個丫頭本來應該是跟著我的,媽媽,您可得為女兒做主啊!”

只見張媽媽看著那緊閉的房門,眉頭微微蹙起,耳邊聽到藍衣說的話,心裡更是堅定,原本想著將這個金疙瘩交給花魁帶,就能再出另一個花魁。可就怕她不樂意,這下可好了,她自個兒主動去帶,那還省了不少的麻煩:“好了,好了,你也就別抱怨了,就憑你那的兩把刷子,你還想有什麼用處。”

“媽媽,你……”藍衣女子不敢相信的看著媽媽。

張媽媽轉過頭來,看著她,義正言辭的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方才與花魁說了什麼,就憑你也想成為花魁?哼,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長的什麼樣子,你知不知道為什麼花魁整日都帶著面紗?”張媽媽一步步踱近,藍衣女子一步步後退。

張媽媽見她一臉的驚訝,接著說道:“我告訴你這是為什麼,這是因為花魁的容貌是你這輩子都不能比上的,那可是沉魚之容,閉月之貌,賽過西施貂蟬,而且花魁的才情,你更是這輩子都趕不上的,所以我勸你還是省些力氣,在其它方面上下功夫,別做無用功。”說完,張媽媽看了一眼她便一扭腰肢,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