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雖說玉重紗與夜焚琴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但二人之間的“交流”還是不斷的,這距離夜焚琴生産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了,這段時間,玉重紗一直考慮著她的身子因為生産不怎麼好,便少了些許“交流”,如今聽到她這般的言語,玉重紗只覺得這九月的天更是炎熱,渾身都已經泛起紅暈了。

懷裡的夜焚琴見他半天沒有動作,這心裡也有些模稜兩可了,是自己的暗示不夠,還是他對自己已經缺失了興趣。就在夜焚琴決定放棄的時候,玉重紗一個打橫將她抱了起來,在她耳邊吐氣道:“看來是為夫的錯,為夫竟如此的不解風情,讓我的夫人獨自忍受啊!”

“重紗!”聽到他這麼說,夜焚琴臉上的紅暈更甚,輕拍他的胸膛,嬌嗔道:“放我下來。”

“放你下來!”玉重紗見她這口是心非的樣子,走到床邊,將她輕輕放下,貼著她的臉頰噌道:“琴兒真想我離開?”

成親這麼久了,夜焚琴雖然知道他的脾性,但這樣的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微微側過臉,假裝閉眼睡覺:“我困了,我要先睡了。”

見她這幅模樣,玉重紗微微一笑,他的琴兒還真是可愛。

隨後,窗簾微微落下,遮住這一床春色,一室風景。

“小舅舅,閑庭舅舅什麼時候回來啊?”淥水坐在床上,晃著小腿,一臉可愛的看著夜閑雲。

夜閑雲端了一杯熱茶遞到淥水的手上,摸了摸她的頭道:“閑庭舅舅有事去了。”

“有事兒?”淥水歪著小腦袋,想了半天,問道:“什麼事兒啊?”

“嗯?”夜閑雲想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跟淥水說,便胡亂編了個理由:“他回家了,娘親叫他回去的。”

“外婆?”

“嗯。”

“那外婆找舅舅是什麼事兒啊?”

“不知道。”

“不知道又是什麼事兒啊?”

“不知道的意思就是我也不知道娘親找大哥是什麼事兒?”

“小舅舅,那你也應該能猜到是什麼事兒啊!爹爹和娘親都能猜到的。”

“呃?”

這叔侄二人就這麼一問一答,最終結果以淥水的三千問勝利了。

“好了,好了,夜深了,你也該睡了。明日一早還要早早起來呢!”夜閑雲見此,便決定讓這個好問的丫頭早早的睡覺。

聽到小舅舅的話,淥水的小嘴一撅,很是不開心的看了一眼小舅舅,而後躺倒床上乖乖睡覺去了。夜閑雲將一切收拾過後,便輕輕關上門回房去了。

剛一進房間,夜閑雲便察覺到不對,袖中的短劍已經握在手中。忽然一個黑影閃過,夜閑雲剛要出手,便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六公子,是我。”

劍已經架在那人的脖子上,若是那人慢了一步,估計這劍已經沒入咽喉了。

“風?”劍已經“六公子的身手真是厲害。”

夜閑雲收了劍,點上蠟燭,臉上掛著如夜閑庭一般的笑意:“一柄風清劍在江湖上就已經無人能敵,方才若不是風有意相讓,我怎麼可能近得了風的身。”

“六公子過謙了。”

倒了一杯茶,夜閑雲坐下道:“這麼晚來不會就是來試試我的功夫後退了吧?”

風也尋了個凳子坐下,飲了一口水,將手上的信箋遞了過去。

夜閑雲接過紙條,看了第一眼,眉毛一抖,這是?

“六公子說了,若是六公子看了信箋之後,想去的話,風會一直陪著六公子,可若六公子不願去的話,大公子說了,也不會勉強六公子,就請六公子待在二小姐這兒,等待大公子將一切做完之後,回來接六公子。”

聽到風的話,夜閑雲想了一會兒,慎重的放下手中的信箋,眉頭微蹙。

窗外的風輕柔地拂過湖面,留下一處驚睨,惹得湖水裡的魚兒們不知該往哪裡躲。

良久,夜閑雲看著窗外被風兒吹得搖晃的樹葉,說道:“風,明日一早我與二姐、二姐夫告別之後就與你一起去大哥那兒。”

“是。”話音一落,風便像風兒一樣隨風而去。

第二日一早,山還沒有醒來,鳥兒還在窩裡熟睡,露水悄悄爬上葉兒,惹得葉兒一陣搖晃,眼看著就要落下了,幸好另一葉兒將它接了過去。

“哎喲,師……師傅……”太子雙手叉著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與太子的樣子截然不同的夜閑庭倒是一身的輕松,完全看不出是爬山的樣子。聽到太子的聲音,夜閑庭掉過頭來,看了一眼如同從水裡剛爬出來的太子,嘴角一翹:“怎麼?為師不在的這段日子,你竟然一點兒都沒有鍛煉,成天只想著吃喝玩樂?”

聽到師傅的話,太子是有心反駁卻無力反駁,也不管石頭上的青苔會弄髒自己的衣服,一個屁股便坐了下去,待到氣息喘平,太子看著師傅說道:“師傅,您走了之後,徒兒每日都有鍛煉,但是師傅您這強度有點兒太大了吧?”

“大?”夜閑庭指了指太子身後的一青,笑道:“一青比你遲幾年在為師這兒習武,為何他不覺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