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二小姐這麼問,碧照笑臉嘻嘻的向裡使了使眼色。順著碧照的眼神望去,夜焚琴看到自己的左手邊躺了一個人,看清那人,夜焚琴的嘴角一翹,與他成親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般的模樣。悠悠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龐,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他睡覺一向是謹慎的很,要不是累極了,就算是羽毛掉地的聲音他都能驚醒。看著看著,夜焚琴的兩眼也開始打抖了,沒一會兒也與周公遊玩去了。

床邊的碧照看著二小姐與姑爺的樣子,嘴角一笑,掩了掩被角,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老四呢?”碧照剛關上門,便被三公子這一聲給嚇一跳,受驚的拍拍胸口。

見此,玉彼蒼也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摸了摸頭:“不好意思,方才是我太魯莽了。”

“三公子客氣了,方才也是奴婢沒有看到三公子,是奴婢嚇著三公子了。”

“恩,對了,三哥呢?”

“姑爺在屋內呢。”

“屋內?”玉彼蒼奇怪的皺了皺眉:“弟妹剛剛生産完,老四就睡在裡頭?”說完,玉彼蒼還看了看緊閉的房門。

聽到三公子的話,碧照的臉頰一紅,低下頭道:“三公子,您說的是什麼話,少夫人剛剛生産,身子虛弱,四公子是擔心少夫人,所以才在裡頭陪著少夫人的。”

“哦!”聽到碧照的話,玉彼蒼才覺得自己方才說的那話聽著有些歧義,臉上也微微泛紅,尷尬的撓了撓頭,支支吾吾的說道:“那,等一會兒老四醒來之後,就說我找他有事,讓他去清閣一趟。”

“是,奴婢記下了。”

玉彼蒼剛走,這天就變了色,突然一陣北風吹來,一片烏雲從北部天邊急湧過來,還拌著一道道閃電,一陣陣雷聲。剎那間,狂風大作,烏雲布滿了天空,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從天空中打落下來,又是一個霹靂,震耳欲聾。風,使勁地吹著,樹枝被風吹得喀嚓喀嚓作響,頃刻之間,傾盆大雨就落了下來。

看著越下越大的大雨,碧照的心裡有些著急,這二小姐剛剛生産完畢,這天就下大雨,潮濕的很,得趕快找個爐子放在二小姐的房裡,對了,小小姐的房裡也要有一個。想到就去做,趁著雨還不是那麼大,碧照急忙去忙活了。

雨後清風伴星來,烏雲散去月兒靄。才子佳人相擁眠,日月霽雲入江海。

武府。

“女兒,你到底是在鬧什麼脾氣啊?這好端端的皇妃你不去做,你說你是想幹什麼?”武夫人圍著坐在藤椅上的女兒勸道。

只見武媚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一把將手中的瓜子扔掉,拍拍手:“娘,無論你說什麼,我就是不進宮,皇上都多大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您竟然忍心讓你的女兒守活寡。”

“閉嘴。”聽到女兒這麼說,武夫人明顯不悅,一屁股坐在她對面,見她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皇上再有多大,也不是你能說的,再說了,進宮選秀女豈是你說不去就不去的,要是你不去的話,就等著我們整個武家的人都人頭落地吧!”說完,武夫人便氣沖沖的離開了。

“切。”看著娘離開的背影,武媚很不爽,一把將桌上的茶杯打落在地,見此還不夠,直接一腳將周圍的凳子給踢個七零八落的。看著那地上的碎片,武媚眼中的狠厲越來越盛:夜焚琴,都是因為你!

走到門外的武夫人聽到屋內的動靜,掉頭看了看,隨後便加快腳步離開了。

玉府。

“阿嚏。”一口茶還沒入口,夜焚琴便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噴嚏。

“二小姐,怎麼了?著涼了嗎?”碧照聽到二小姐打噴嚏了,不由得有些擔心。

夜焚琴很是無所謂的揉了揉鼻子,笑道:“沒什麼,或許是被棉絮癢到了。”話雖這麼說,但夜焚琴的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雖然聽到二小姐這麼說,但碧照還是決定為二小姐準備一碗姜湯:“二小姐,奴婢還是為您準備一碗姜湯吧!這月子裡要是著涼的話,可是會留下病根的,日後二小姐要是再生産的話,估計會傷到身體的。”話一說完,碧照就去廚房熬姜湯了。

夜焚琴還沒來得急喊,便看到碧照急沖沖的跑出去了,看著碧照離開的背影,夜焚琴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丫頭還是想到哪兒做到哪兒。低下頭看看身邊的孩子,那熟睡的面容還真是像極了她的父親,雖然無論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他都一定喜歡,但沒有兒子總是寫不全一個“好”字。看到一邊枕頭凹下去的那塊,夜焚琴輕笑出聲,要不是看到這個,估計自己會以為先前的那一幕是在做夢。

“姐姐,想到什麼事兒了,這麼開心?”夜棄琴剛走進來便見到姐姐看著孩子一副幸福的模樣。

聽到聲音,夜焚琴抬起頭,笑道:“你這個丫頭,玉璧和玉舍都睡了嗎?”

夜棄琴走進姐姐,輕輕摸了摸那可愛的小人兒,笑道:“他們兩個現在在淥水那兒呢,自從知道淥水的事兒,他們兩個就要去看看淥水,好不容易將他們勸到現在,這不,那兩個小子與我鬧著非要去看淥水,剛剛我便將他們留在淥水的屋子裡了,趁著這個時間我也要來看看我可愛的小侄女啊!對不對啊?小……”忽然,夜棄琴想到一個問題,抬起頭疑惑的看著姐姐:“對了,姐姐,起名了嗎?”

看著熟睡的女兒,夜焚琴笑道:“名字早就起好了,原本男孩兒和女孩兒的名字各起了一個,現如今就用女孩兒的名字,就叫文君,玉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