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是臣妾無能,就連一個內侍都能如此對待臣妾。”

見此,夜焚琴的嘴角微微一笑,在蓮婕妤的耳邊輕語了幾句,就連蓮婕妤的臉色慢慢放亮,而後不敢相信的看著長公主:“這個能讓皇上封臣妾為妃嗎?”

“你放心,皇上最重視的就是子嗣,如今你懷有皇子,這可是無上的榮耀,就算是皇上再怎麼寵愛梅妃,她無子就是她的軟肋,只要你能好好利用今天晚上的時間,明日一早皇上定會封你為妃。”

看著長公主的臉,蓮婕妤雖然有些半信半疑,但依照目前的情勢來看,這個法子也不失為一個妙招:“多謝長公主相助,若是臣妾真能夠封妃的話,那臣妾願意在這宮裡為長公主謀利。”

見她如此的聰慧,夜焚琴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二人又開始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了。

春華殿內,夜焚琴前腳剛走,玉枯桐便關上門裝作在睡覺,而後趁著眾人疲憊的時候,一個閃身便離開了春華殿,前往梅妃所住的梅德宮。

梅德宮內,經過了午膳的那件事之後,梅妃的心情很是不好,沐浴之後,遣退了眾人走到床邊,拿出枕頭底下的布偶,一邊紮針,口中還念道著一些話。這一幕被站在屏風後的玉枯桐看的是清清楚楚,只見一身白衣的玉枯桐不緊不慢的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看著坐在床邊的梅妃,臉上帶著那一貫的笑容說道:“沒想到梅妃娘娘真是好性情,竟然會想著用這樣的法子來‘記掛’著一個人,還真是讓本公子大開眼界。”

清風徐來百花開,日頭高懸鳥兒飛。待得雲兒漫天舞,鳳凰落入梅花園。

突然聽到這聲,梅妃一驚,慌忙之間將手上的布娃娃塞到了被子底下,眯著眼看著走出來的那人,待到看清之後,一臉的冷峻:“原來是堂叔來了,不知堂叔這個時候來本宮這兒是有什麼事兒嗎?此乃後宮,應該不是堂叔所能夠自由出入的吧?”

聽到她的話,玉枯桐也不急著說話,走到一邊坐下後,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之後說道:“本想著是來看一看梅妃娘娘有什麼需要在下幫忙的,但是現在看來是不必了,因為梅妃娘娘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了。”玉枯桐一邊說著,一邊饒有意味兒的看了一眼床上凸起的那一塊。

聞言,梅妃看了看被褥下的布娃娃,再看著坐在那兒一副泰然的那人,嘴角扯出一絲譏笑:“堂叔是男子,這個時候到本宮的寢殿,若是本宮現在叫人的話,堂叔可就要倒黴了,就算是堂叔的母親是太宗皇帝親封的長公主也是救不了堂叔的。”

“呵呵。”聽到這話,玉枯桐輕笑了幾聲,搖了搖頭說道:“梅妃娘娘還真的當自己是主子了,一個剛進宮還不到一個月的女人就想著在這宮裡獨佔一片天,當真是痴心妄想。難道梅妃娘娘就不擔心,若是你叫喊的話,皇上最多罰我吃幾天牢飯,可是梅妃娘娘可就慘了,就算是你我之間沒有發生什麼,但是這後宮裡的女人會讓你平安過活嗎?”

“啪”的一聲,玉枯桐將手上的茶杯摁在桌子上,冷眼看著坐在床邊的梅妃,眼中滿是恥笑。

見到這樣的眼神,梅妃心中一怕,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這般的冷眼,聽到他的話,渾身都有些顫抖了:“你,你,你要做什麼?”

看著她的樣子,玉枯桐微微的轉過頭來,不緊不慢地說道:“在下聽說梅妃娘娘的孃家雖是書香門第,但家境也不是十分的殷實,這次被高公公選進宮來也是梅妃娘娘心甘情願的,在下說的可是事實?”

“是又怎麼樣?你到底想做什麼?”梅妃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看著他的側臉戰戰兢兢的。

“不想做什麼,只是想來與梅妃娘娘談一樁生意。”

“生意?”

“不錯,在下可是個名副其實的生意人,來了自然就是要談生意的,不知梅妃娘娘可有這個意願?”玉枯桐換了一種語氣說著,一邊說著一邊還用餘光看了看梅妃。

聽到這話,梅妃有些奇怪的看著坐在那兒男人,不知道他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堂叔的確是個生意人,不過本宮可不是生意人,這有些事兒還是不好說的,本宮也沒有堂叔有那麼雄厚的資本,賠不起的。”

見此,玉枯桐也不著急,笑了笑,摸著面前的茶杯,緩緩的說道:“這樁生意自然是與梅妃娘娘在後宮的地位有關,若是梅妃娘娘沒有此心思的話,那在下就只有去找惠妃娘娘,想必她定會與在下相商的。”說完,玉枯桐就要假裝離開。

“慢。”聽到這句話,梅妃一下子有了精神,看著玉枯桐問道:“與本宮在後宮的地位有關?不知堂叔能否說的再明確一些?”

聞此,玉枯桐知道她上鈎了,嘴角微微一笑,坐下後,依舊是側顏對著梅妃說道:“蓮婕妤懷有身孕,深得皇上歡心,看著如今的情勢,封妃也是指日可待,而惠妃娘娘在這後宮勢力深厚,盤根錯節,與前朝有所聯系,唯一的皇子壽王如今又剛剛大婚,現在也正是被眾人議儲的物件,可惟獨梅妃娘娘您,在這後宮裡可謂是無依無靠,前朝又沒有人幫襯著,僅憑著皇上的那一絲絲的寵愛在這後宮裡生存,若是哪一日因為一句話得罪了皇上,估計你就再也別想讓皇上惦念著你了。”

聽到這番話,梅妃的心裡一咯噔,這件事自己不是沒擔心過,只是自己剛剛入宮,很多事情還不清楚,也不敢輕舉妄動,如今聽到堂叔這麼說,難道他是要與自己談的是這樁生意?

“堂叔的意思是說堂叔你能夠幫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