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信,玉彼蒼快一步玉重紗將信拿到手,拆開一看,也不知看到什麼了,眼前突然一黑,身子也瞬間就失去了重心,眼看著人就要倒下去,身旁的夜棄琴也扶不住他,幸虧玉重紗眼疾手快,連忙將三哥扶了起來,而後接過三哥手上的信,當看到信中的內容時,玉重紗雖說已經見到三哥這個例子了,但這渾身還是不停的顫抖,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信,這,這,這,這怎麼可能?

白衣使在見到主子這般的時候,低著頭很是傷感的說道:“主子,請節哀。”

這話一出,坐在一邊的夜焚琴與夜棄琴姐妹二人也大概能夠猜到是什麼事兒了,只見夜焚琴走到玉重紗身邊,看了他手上的信,當看到信上“因病身亡,望兒速回”這八個字的時候,夜焚琴的腦中也是一嗡,這,這,婆婆去世了?

見重紗與三哥都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樣,夜焚琴看了一眼面前的白衣使說道:“你先下去吧,吩咐廚房準備青菜豆腐晚膳。”

“是,屬下告退。”

等到白衣使退下之後,夜焚琴輕輕將重紗手上的信件拿了下來,看著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樣說道:“重紗,我們回去吧。”

聽到琴兒的話,玉重紗呆呆的轉過頭來,看著她溫柔的眼睛,怔愣了還一會兒才說道:“回去?”

“恩,回去見婆婆最後一面。”

“不,你們不能回去。”突然,玉彼蒼一個大聲叫了出來,看著坐在一邊的老四,只見玉彼蒼恢複了往日的神態,異常冷靜的看著老四說道:“老四,你不能回去。”

見到三哥如此,玉重紗也是頭一次沒了主見,呆呆的看著三哥問道:“三哥,為何?”

只見玉彼蒼忍著內心的傷痛,咬著牙說道:“今晚是你為三魔治病的日子,這件事不能拖,枯桐是玉家的孩子,玉家的人一個都不能少,娘那邊我先回去,你等到頭七的時候再回來也是可以的。如今家中就只剩下大哥一人,而大哥的身子也一直不太好,二哥早早的便不在了,如今我們玉家也已經沒有多少人了,所以你一定要留下來,為了玉家留下來。”

看著三哥激動地神情,玉重紗的眼眶濕潤了,眼淚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順著眼角直往下流,看的坐在一邊的夜焚琴也是淚流滿面,這麼些年,除了書桐離開的時候,他哭過,這次還是他第二次流過淚,見到重紗這般,夜焚琴安慰道:“重紗,三哥說的對,如今枯桐需要你,玉家也需要你,若是你一走,皇帝那兒定會有所動作,只要他一得機會,他就會對玉家下手的,到時候就連夜家也是難逃風波的。”

聽到琴兒的話,玉重紗轉過臉去,看了看她,而後再看看一臉篤定的三哥,玉重紗低下頭,幽幽的說道:“好,我留下來。”

窗外的天還是那般的美麗,一切都是夏日裡應有的場景,蝴蝶蜜蜂盡情的採蜜,鳥兒也在枝頭歌唱,花兒開的正豔,草兒也泛著清新,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一家人正籠罩在悲傷的氛圍之中。

上陽宮。

“皇上,張大人求見。”

正在麗春殿裡的明皇在聽到這聲的時候,很是疑惑的皺了皺眉,而後看了看還是昏迷的蓮婕妤,吩咐了一下惠妃與梅妃便出去了。

等到皇帝出去之後,寢殿內就只剩下武惠妃與梅妃了,看著躺在床上一臉慘白的蓮婕妤,武惠妃很是疑惑的說道:“這好端端的怎麼就落水了呢?身邊的那些個宮女太監呢?就是這麼照顧你家的主子的?”

“撲通”,武惠妃此話一出,麗春殿裡的那些個宮女太監都齊齊的跪了下來,因為婕妤娘娘還在昏迷,因此那些人也只是跪著,一聲都不發。

見此,武惠妃看了看他們說道:“說,蓮婕妤是怎麼落水的?”

蓮婕妤身邊的雲兒在聽到惠妃娘娘的問話時,對著惠妃娘娘磕頭道:“回娘娘,是奴婢的錯,當時婕妤娘娘讓奴婢去摘湖邊的花兒,奴婢見娘娘只是站在假山邊坐著,想來定是無事,便去摘花了,可是奴婢也想不到娘娘竟然就在這個時候落水了,是奴婢的錯,請惠妃娘娘責罰。”

聽到雲兒這話,武惠妃自是不信的,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件事又是不得不信的,見此,武惠妃冷聲道:“讓主子落水,你本就該死,自己去尚刑局領罰吧。”

“是。”說完,雲兒便要起身離去。

“慢。”就在這時,站在一邊的梅妃看著雲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