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兒玉彼蒼被他們這突然的一進門嚇的一驚,在聽到老四那句話的時候才回過神來,見他們這般,再看看床上熟睡的枯桐,便知道他們定是瞎想了,忙起身解釋道:“老四,弟妹,你們別擔心,枯桐沒事兒的,是我點了他的睡xue,想讓他多睡一會兒罷了,你們千萬不要多想,我這就去解開他的睡xue。”

聞言,夜焚琴眼前一亮,猛地轉過頭去,看著三哥,一句話都說不出,似是在等著三哥再一次的肯定回答。

見此,玉彼蒼連忙再次說道:“弟妹,你不必驚慌,枯桐沒事兒的,你放心,我現在立馬就去解了他的睡xue。”說完,玉彼蒼連忙走到枯桐身邊,“唰唰”兩下,便解了枯桐的睡xue。

當三哥解開枯桐睡xue的那一刻,夜焚琴的眼睛便再也沒有離開過枯桐,就那麼的看著他,等著他醒來。

“恩。”終於,床上的人兒發出了一聲即將清醒的聲音,而後便見玉枯桐緩緩的睜開眼睛,看清了周圍的狀況之後,很是無力的直起身子,揉了揉有些發麻的額頭,嗓音沙啞的說道:“水。”

聽到這聲,夜焚琴用最快的速度倒了一杯水來到枯桐的身邊,呼吸都是那麼的謹慎,生怕稍稍大力一些,眼前的枯桐就是那煙雲一般不見了。

看到眼前的一杯水,玉枯桐也沒多想,端起杯子便是一口幹的氣勢,而後很是舒服的“哈”了一聲,正準備再要一杯的時候,突然看到眼前的白發,忙抬起頭,待看清那人的時候,心中一驚,這不是娘親嗎?見娘親的眼中滿是慌張,玉枯桐疑惑的看著娘親,忙起身道:“娘,您怎麼在這兒?”

聽到這如隔三秋的一句話,夜焚琴的眼淚“唰”的一下流了下來,猛地將枯桐抱入懷中,嗚咽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站在一邊的玉重紗見枯桐醒來了,原本提上來的心也沉了下去,來到琴兒身邊,看了一眼她懷中的枯桐,而後輕拍琴兒的後背道:“既然枯桐無事了,也不必這般了,接來下還有事兒要說,若是你這麼哭下去的話,估計這事兒也說不成了。”

聽到重紗的話,夜焚琴制住了哭泣,摸著眼前的枯桐,確定他還在之後,嘴角也有了笑容,笑著道:“只要枯桐無事就好,無事就好。”

面前的玉枯桐的腦中現在是一團迷霧,一頭霧水的看著娘親,再看著旁邊的爹爹,還有不遠處的三叔與三嬸,這是怎麼一回事兒?怎麼自己一醒來娘親就抱著自己哭了?自己記得方才那人來過了,與他說了一個條件之後,他便離開了,之後就是與三叔說著話的時候便眼前一黑,而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三哥,那人是否來過了?”見一切無事之後,玉重紗也不拖泥帶水,直接問道。

“恩,來過了,不過他沒有對枯桐動手,因為枯桐與他談了一筆交易。”

“交易?”聽到這個,玉重紗很是疑惑的看著三哥,什麼交易能夠讓六煞魔出手而不殺人?這還真是稀奇的很。

“這筆交易與你有關。”玉彼蒼正在琢磨著怎麼將這件事說出來,雖說老四是一定會同意的,但是老四也是最討厭別人為他做主的,枯桐為了自己將這筆交易安在老四的身上,不知道老四知道後會是個什麼反應。

看到三哥眼中的不尋常,玉重紗知道這件事定是不簡單,於是看著三哥道:“三哥,現在都已經是這個時候了,有什麼就說什麼吧。”

聽此,玉彼蒼嚥了咽口,還是決定緩緩道來:“老四,你可知這六煞魔中的三魔曾經因為練功走火入魔至今都無法回歸正途嗎?”

不知道三哥在說些什麼,但玉重紗還是點了點頭道:“三魔在這六魔的武功之中是最高的,想當年他為了追求武功的最高境界而求近路,最終導致走火入魔,後來其餘的五魔為了保住他的性命,便將他鎖在牢籠之中,算一算時間,應該也有三年多了吧。”

“恩,的確,這六煞魔雖然殺人不眨眼,但是仔細想一想,他們也是可憐之人,沒有人天生就是殺手,他們也不例外,實在是可憐啊。”玉彼蒼故作傷感的說著。

當聽到三哥這話的時候,玉重紗不大明白三哥此話的意思了,看著三哥那故作傷心的一張臉,很是奇怪的問了三哥一句話:“三哥,你就直說那六煞魔到底與枯桐定下了什麼交易了?不必這般的拐彎抹角,看的人心裡很是不舒服。”

聽到老四的話,玉彼蒼看了他一眼,這個老四,到這個時候也不給自己一點兒面子,只見玉彼蒼低著頭想了一會兒,再次抬起頭看著老四道:“老四,若是你能夠救得了三魔的話,其餘的六煞魔便不再有除掉枯桐的念頭,相反的,說不定他們還能成為枯桐身邊的一股勢力,將來對我們也是有益的。”玉彼蒼說的那叫一個輕描淡寫,將這件事的利與弊分析的是頭頭是道,聽得他自己都覺得很有說服力。

聞言,玉重紗的眉頭一皺,雖然這筆交易表面上看上去對枯桐的利大於弊,但仔細想一想,這件事還是有待商榷的,因為畢竟是與皇帝有關系,這裡頭萬一有什麼事兒的話,這可是說不準的。

玉彼蒼見老四一臉的疑惑,便知道這件事不是像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原本這也只是自己想一想的,現在看來的確是不一樣,見此,玉彼蒼試探性的看著老四問道:“老四,難道這件事不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