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

“若是姑娘沒有其他吩咐的話,奴才就先行告退了。”說完,小公公轉身就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江採萍的嘴角才微微的揚起,而後轉身向屋內走去,今天晚上的一舞自己可是要好好的用心了。

洛陽別院

“重紗,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怎麼我一醒來沒有見到你呢?”正在梳妝的夜焚琴看著鏡中坐在那兒望著窗外的重紗,有些疑惑的問道。

正在欣賞風景的玉重紗聽到這話,轉過頭來,看著正在那兒梳頭的琴兒,走到她的身邊,拿過她手上的梳子,細心的為她梳理著:“昨夜我去了一趟皇宮。”

“什麼?皇宮?”聽到這個,夜焚琴明顯是吃了一驚。

因為琴兒的吃驚,正在梳頭的玉重紗差點傷到了她,幸虧手縮的及時,又將她按了下去,解釋道:“琴兒,你不必驚慌,我不是去見他。”

“不是見他?那你去皇宮是為了什麼?莫不是去見那武惠妃?”

“也不是,我去見了他宮裡的那個民間女子。”

“她?”

“恩。”

一頭精緻的發髻梳好之後,玉重紗輕輕地為她戴上一直碧玉簪,看了看鏡中的她,柔聲道:“琴兒,昨夜我去看她的時候,就想到了當年的武媚,我擔心她會成為第二個武媚。”

透過鏡子看到身後的重紗緊皺的眉頭,夜焚琴緩緩轉過身去,仰起頭看著他道:“重紗,我早就說過,當年的事怨不得你,她做事太絕,不單單是對我們,甚至於她的兒子女兒她都不能容忍,再說了,當初真正動手的人不是你,而是李治,那件事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兒,與你無關。若是這個女子也是這樣的話,我們便在她要羽翼豐滿之前將她除去,以絕後患。”

低著頭,看著那晶亮的一雙眸子,玉重紗的心忽的暖暖的,蹲下身來,摸著她的臉頰道:“琴兒,你說的對,當年的事有太多的原因,也有太多的無奈,若是再有一次機會的話,估計我也會選擇那一個法子。”玉重紗的嘴角有了笑意,仰著頭看了看她一頭的白發,憐惜道:“今天晚上我們要去赴宴,要不將頭發染黑吧?”

看著重紗的眼睛,夜焚琴溫柔的笑了笑,淡淡的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這一頭的白發也不是什麼秘密了,相反,有這一頭白發,有的時候也會是好事一件,做起事兒來也方便多了。”

見此,玉重紗也不多說什麼了,站起身來,扶著琴兒道:“好了,時候也已經不早了,我們還是盡早的去用早膳吧,免得三哥他們等急了。”

“好。”

沒一會兒,玉重紗與夜焚琴便到了膳堂了,剛一邁進膳堂,便聽到屋內三哥與枯桐的對話:“三叔,你說這件事應該如何是好?我不敢與爹爹和娘親說,昨天晚上因為我手臂上的傷,娘親被嚇成那般,我實在是不忍心再讓娘親擔心了。”

“枯桐,你先別急,既然他沒有對你動手的話,那就說明這件事還有餘地,我想他在白天應該是不敢輕易動手的,今天晚上你換一間屋子睡覺,反正這院子也夠大,應該能夠避上一陣子。”

“恩,三叔,可是這樣做總歸也不是個法子,那人的武功在我之上,我是斷不敢輕易動手的,而且他的身上散發出的戾氣比三哥的還要重,他定是個厲害的殺手。”

屋外的夜焚琴聽到這番對話的時候,看了看身邊的重紗,難道昨天晚上枯桐又遇到什麼事兒了嗎?

察覺到琴兒的目光,玉重紗看著她搖了搖頭,其實這件事自己也是不知的。

就在玉枯桐正準備繼續問三叔話的時候,玉重紗與夜焚琴走了進來,二人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異常:“三哥、三嫂。”

見到來人,玉枯桐連忙止住了,站起身來:“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