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應該知道當年書桐的死絕不是個意外,而就在這前一個月,書桐竟然就與還是顏桐的朱顏結拜成了兄弟,這絕不是簡簡單單的結拜,雖然當時書桐年紀還小,但是他的聰慧絕不在你我之下,很多事情他看的比你我都透徹,因此這件事定有蹊蹺。”玉彼蒼看著遠處的繁花,想到了那個死去的侄兒,這心裡的痛是永遠都無法抹滅的。

聞言,玉重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閉上眼說道:“三哥,我又何嘗不知道書桐那個孩子的心思,我也知道他之所以這麼做定是有他的原因的,不然他也不會將證明玉家身份的玉骨交給顏桐,現在我之所以不想動他,總是因為有書桐的緣故在,當年書桐讓他認我們做父母想來也不是興趣使然,這件事一定有蹊蹺,不然當年的武媚也不會拼命要將書桐給除掉,說到底當年的他就算是再優秀,也只是個孩子,是個不會對她構成威脅的孩子。”

聽到老四的話,玉彼蒼想了想,點頭道:“恩,你說的也對,只是這件事你一定要當心,我看那個顏桐不是什麼安穩的人。”忽然,玉彼蒼想起一件事來,看著老四說道:“對了,上次你書信來讓我查的那件事我已經查過了,具體的證據沒有,只有當時住在蒙家周邊的那些百姓的所見,他們說當時是在夜間,也沒看見是什麼人進了蒙家的院子,只是忽然聽到院子裡一陣陣悽慘的叫聲,他們立即去了衙門,可是等到官差來的時候,蒙家的人都死了,一個活口都沒有,也不知道是誰做的,後來這個案子因為實在查不到什麼證據,也就不了了之,成了無頭公案。”

聞此,玉重紗擰著眉想了一會兒道:“恩,看來這個蒙厲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當年竟然能從那樣的情形下逃生,想來他的武功定是不弱。”

“怎麼?還有一個蒙家的人?”聽到老四的話,玉彼蒼有些吃驚地看著他。

見此,玉重紗點了點頭道:“的確,這次塵世選親,來了一個自稱是蒙家的人,叫蒙厲,原先我們也是不相信,可是後來竟然發覺妖姬與他相識,而妖姬是顏桐的人,當年她也參與了滅門這件事,只是不知道她為何會留下蒙厲,到底是蒙厲的武功高強,還是妖姬有意而為之?”

只見玉彼蒼在聽完老四這番話的時候,蹙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說道:“老四,這件事你定要謹慎,玉家不能再少一個孩子,當年之事若是有什麼後果的話,就讓我們來承擔,孩子們是無辜的,他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三哥,你錯了,當年的事是我們不對,我們也為此付出了代價,不過這樣的代價卻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啊,三哥,我們應該將那件事與孩子們說上一說,畢竟當年書桐的事便是個例子,我們不能再想著掩埋這一切,因為這反而會有讓人傷心的後果啊!”只要一想到當年之事,玉重紗的心中便是無邊的傷痛,那是自己最喜愛的孩子啊,可是卻因為自己而英年早逝,而自己卻在這而茍活於世!

最有勢力的人出現了,自然會引起各方的眼光,有的人是想著依附這樣的人,好從中謀取利益,而有的人則是想徹底擊垮這樣的人,掌握他手中的勢力,自己成為最有勢力的人,掌管著天下人的一切,在這些人當中最有心機的便是當年由玉重紗扶持上位的李三郎,如今的明皇李隆基。

上陽宮。

“這麼早就回來了?”正在批閱奏摺的明皇聽到暗衛的彙報,手停頓了一下,而後繼續批閱,說道:“知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黑暗中的影子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只聽見空氣中傳來的聲音:“據說是回來養老,將所有的家業從烏孫國撤了回來。”

“哦?養老?”當聽到這個的時候,明皇放下手中的硃砂筆,饒有深意的看著龍案前的燭火,隨著燭火的一閃一閃,明皇幽幽的說道:“既然如此的話,你便執朕的旨意,將朕的意思告訴給朕的祖伯伯,讓他好生的頤養天年,朕絕不會虧待他與他的家人的。”

“是,屬下明白。”

隨著燭火的一陣抖動,黑影消失了,一切又恢複了常態,明皇依舊在那兒批閱奏章。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宦官尖細的聲音:“皇上,掖庭局來了。”

聽到這個,明皇手也沒停,對著門外喚道:“進來。”

只見一身著青色宮服的太監畢恭畢敬的跪在下面,將手上的花名冊呈上道:“奴才見過皇上,皇上,這是花名冊。”隨後就見那名宮人將手中的花名冊放到皇上的面前,只不過只開啟了第一頁,露出了“武惠妃”這三個字。

看著手邊的花名冊,明皇頓了一下,頭轉都沒轉就說道:“武惠妃。”

“是,奴才領旨。”太監在聽到皇上這話的時候,低頭弓著腰拿下花名冊,轉身便退了出去。

興慶宮。

“娘娘,娘娘,皇上點了您的花名冊了。”方才的那個太監在得知皇上今天晚上召幸惠妃娘娘的時候,便急急忙忙的跑到惠妃娘娘的寢宮,想著要領賞呢。

在花園中散步的武惠妃聽到宮人這話的時候,嘴角的笑意更濃,就在前幾個月前,自己剛剛除去了三王,皇上也廢了王皇後,如今這後宮就屬自己最為尊貴,而自己的兒子也是子憑母貴,自然是將來的太子人選,而自己便是這未來的皇太後,想到這一切,武惠妃的臉上便是一陣欣喜,看著面前的宮人笑道:“青兒啊,打賞。”

“是,娘娘。”只見那名名叫青兒的女子從懷中拿出幾錠金子放在公公的手上。

看到金子了,那個太監連忙磕頭道:“奴才多謝娘娘恩典,日後自當為娘娘肝腦塗地,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