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方才那話,妖顏的臉頰也是通紅一片,看著星芒這般害羞的模樣,妖顏竟覺得她很是可愛,其實她已經不年輕了,但是任誰看到她的模樣,定會說她只有二八的年紀,那似雪的肌膚,如墨的秀發,還有那嬌羞的眸子,如今星芒的每一處在妖顏的眼中都是迷人的,都是能夠讓他沉迷的。

星芒低著頭,想著他方才說的話,沒想到這另外一種方法竟然是那個,當真是不應該問的。突然,星芒想到了一件事,難道方才在懸崖邊他那般對自己的時候,只是要幫自己解毒?不,不會的,若只是單純的解毒的話,他是斷不會說那麼多話的,他可是江湖上人人恐懼的存在,但是他又為何要那般對自己呢?想到這個,星芒已經沒有辦法思考了,當初是宮主收留了自己,教自己武功,給自己一個家,自己理當為了宮主獻出自己的生命。可後來是他三番兩次救了自己,盡力的保全了自己,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讓自己做出這樣的選擇?眨眼間,星芒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只見星芒猛地抬起頭,看著面前同樣是臉紅的妖顏,眸中含羞的說道:“妖顏,要了我。”

“什麼?”妖顏在聽到這個的時候,心中一驚,她方才說了什麼?讓自己要了她?不是自己聽錯了嗎?

星芒本就是鼓足了勇氣說了,但是沒想到他竟然裝作沒聽到,於是星芒抬起頭,看著他不敢相信的眼睛,再次說道:“妖顏,要了我,娶我。”

夕陽西下幾時回,原應是傷感之景,夕陽代表人生,落下去了便結束了。但這般的景色之感也是因人而異的,若是你的心中是喜悅的,那你看到的必然是歡喜之景,你必然會想到明日一早太陽還會再出現,新的一天即將開始。但若是你的心中是悲傷的,就算是面前是讓人和和睦睦的場景,你看著了也必定是痛心不已。

玉門閣。

夜焚琴今日特意做了一碗山藥紅棗羹湯給重紗,先是到了書房沒見著他。而後便來到了院子這兒,剛走進院子,便見他正低著頭看著地上的落葉,眉頭也是微微的蹙起。夜焚琴怔愣了一會兒後,走到他的身邊,輕輕放下手上的食盒,握著他垂在一邊的手說道:“怎麼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不像是平常的你。”

聽見這聲,玉重紗著實是驚了一下,看著身邊的人,這一刻他慶幸是她,若是敵人的話,估計自己早就命喪黃泉了。

他眼中的驚愕,夜焚琴自是看到了,見他這麼一副很是吃驚的模樣,夜焚琴不由得擔心道:“重紗,怎麼這樣的表情?”

見她緊蹙的眉頭,玉重紗回過神來,握著她的手,嘴角一翹,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方才走神了。”

看著他眼中的意蘊,夜焚琴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但是也不知他在擔心什麼,便握著他的手,擔憂道:“重紗,你我是夫妻,難道還有什麼話是不能與我說的嗎?”

玉重紗一愣,看著她眸中的擔憂,想了一會兒,扶著她到一邊坐下,看著她的眼睛,也不再掩飾了,蹙著眉說道:“琴兒,星芒不見了。”

“什麼?”聽見這個,夜焚琴也是一驚,她是知道星芒是誰的,也知道星芒在整個九黎宮的重要性,更是知道星芒不見了意味著什麼:“重紗,到底怎麼回事?有沒有派人去找?是在哪兒不見的?星芒是一個謹慎的人,若是真的不見的話,有沒有看到她沿途留下的記號?難道她已經知道了星芒的存在了?不,不會的,她不會這麼快知道的,那星芒到底在哪兒?星芒又是怎麼不見的?”

見她這般,玉重紗又後悔了,自己就知道若是將這件事告訴她的話,她定是會擔心的,本就不想讓她擔心,沒想到還是讓她憂心了,只見玉重紗緊握住她的手,讓她坐穩,而後看著她的眸子說道:“琴兒,你先別著急,聽我說完。”

夜焚琴與星芒原本是沒有什麼交情的,但是在十五年前,夜焚琴與玉重紗出關外的時候,險些遭了先皇的襲擊,當時若不是星芒的話,估計自己與還在腹中的孩子都是保不住的,也正是如此,夜焚琴一直將這個恩情記在心裡,想著一定要報星芒這個恩情。如今聽到她不見了,夜焚琴的心裡別提有多著急了,她可千萬不能有事兒啊。

坐在她面前的玉重紗見她沒有反應,知道她定是擔心壞了,也顧不得什麼了,一把將她抱入懷中,緊緊的抱住她,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琴兒,你別慌,我定會找到星芒的,我是不會讓星芒有事兒的,當年她救了你與孩子們,這個恩情我一直記著,這個恩情也由我來還,琴兒,你別嚇我,你看著我,琴兒……”

還在獨自擔心的夜焚琴聽到了玉重紗這番幾近祈求的話語時,忙回過神來,抬起頭看著他焦急的眸子,柔柔的喚了聲:“重紗。”

聽見這聲,玉重紗低著頭看到了她的眸子,見她恢複了常態了,這下子心才放心了,但還是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琴兒,我已經讓妖顏去找了,你放心,妖顏定會找到星芒的,這些年你應該察覺到妖顏對星芒的情意,我相信他定會將星芒平安帶回來的。”

窩在玉重紗懷中的夜焚琴聽到了這番話,點了點頭:“恩,重紗,星芒一定不會有事兒的,一定不會的。”

說曹操曹操到,就在這時,前院的夥計來傳信兒,說是妖閣主已經將星閣主平安找回來了,只是星閣主是躺在妖閣主懷裡回來的。

聽到這個小心,玉重紗與夜焚琴的心可算是放下了,也顧不上夥計說的最後一句話了,便急急忙忙的向星芒那兒趕去。

“吱呀”一聲,夜焚琴也不敲門了,推門而入,過濾掉正在床邊照顧的妖顏,直接走到床邊,看著星芒那蒼白的小臉,不由得心疼道:“星芒,你可是哪兒不舒服?怎麼臉色竟是這般的蒼白?要是哪兒痛的話,可一定要與我說,對了,大夫怎麼到現在還不來?”

床上的星芒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她為了能夠早日恢複力氣,竟然選擇了放棄貞潔,讓妖顏為她解除了藥性,如今這臉色蒼白也只是女子失了第一次之後的正常反應罷了,虧得夜焚琴是過來人,竟然沒有看出這一點,但也或許是關心則亂吧。

可是星芒臉上的表情被站在一邊的玉重紗看的是真真切切,再看看身邊的妖顏也是臉頰微紅,還有空氣殘留的些許杏仁兒的味道,因此玉重紗也能知曉一二了,只見玉重紗走上前,扶起不停地在星芒身上觸控的夜焚琴,笑道:“好了,琴兒,我看星芒的身子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只是太累了,需要多多休息,你就別操心了。”

“可是。”聽到他的話,夜焚琴剛要說什麼,便被玉重紗打斷了,只見玉重紗直接將她往外帶去,邊走還邊說:“琴兒,我們就先回去吧,方才你為我做的羹湯我還沒喝完,妖顏,星芒這兒就交給你了,定要好生地照顧好星芒,等過幾日星芒的身子好了,星芒自行來彙報。”

“是,屬下明白。”星芒是宮主救回來的,自然什麼都是以宮主的命令為先的,在聽到宮主的命令的時候,星芒也顧不得身上的不痛快,跪在床上行禮道。可是這一動倒是觸到了痛處,疼得星芒不由得“嘶”了一聲。

聽見這聲,一邊的妖顏連忙走上前,很是擔心的問道:“可是哪裡疼了?怎麼這般的不小心,還不快躺回去,宮主都已經那般說了,你還是這樣。”

星芒任由妖顏將自己強行押回被窩裡,看著他眸中的關心話語,忽然覺得自己很幸福,可是身上的疼痛倒是讓自己很是清楚,沒想到他竟然那般的生猛,只是讓他解除個藥性,他倒是享受了起來,當真是男人的話不能信。

而一邊照顧她的妖顏見她正在看著自己,大概能猜到她如今在想些什麼,妖顏也是紅著臉,低著頭小聲地解釋道:“星芒,你也別怪我,方才我那是情到深處,不能自拔,而且女人的第一次都是很疼的。我也知我將你弄疼了,你放心,這幾日我定不會再碰你,等你身子好了再說。”

“什麼?”星芒在聽到他這話的時候,差點兒沒將口中的茶水噴出來,這幾日不碰自己?他將自己當成什麼人了?還要等自己的身子好了再說?只見星芒很是氣憤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到了床頭,氣呼呼地看著那罪魁禍首道:“什麼叫等我的身子好些了再說?還有這幾日什麼什麼的?”

聽見這個,妖顏也是疑惑的抬起頭看著她,不解道:“這種事自然是要等你的身子好些了再說的,就算是我再怎麼饑不擇食,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對自己的女人動手,再說了,你都說了要我娶你了,難道還在乎這些嗎?我一會兒便會去跟宮主說,讓宮主做主,把你給我,做我名正言順的女人。”

“不行。”聽到他要去找宮主,星芒嚇得連忙攔住了他,這是自己的事兒,怎麼能讓宮主知道呢?再說了,若是宮主知道的話,那豈不是夫人也要知道了,這怎麼可以?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怎麼能讓那麼多人知道呢?

星芒是一個人在這兒胡亂猜想,完全沒有看到另一邊的妖顏的表情,只見妖顏在見到她這幅模樣的時候,以為她是想反悔,不想嫁給自己,想到這個,妖顏臉上的喜悅之色也漸漸淡了下去,坐在床邊,面無表情地看著星芒,沒有感情的說道:“星芒,你方才是不是隻是為瞭解除藥性才那般的與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