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依空抱著孩子走到夫人身邊坐下,說:“夫人,你啊,現在就好好喂飽這兩個能吃的小家夥,其餘的事兒你就不用瞎操心了,要相信孩子們能做好,要是他們真的做不好了,那我們再幫他們也是不遲的。”

“恩。”聽到老爺這麼說,李遊鸞放心了,看著懷裡還在吃奶的孩子,摸了摸他的小臉,眼神軟軟的。

第二日一早。

“三小姐,三小姐,醒了嗎?”早早的,雲走便起來去了集市上買了些早點回來。

其實在天剛亮的時候,夜棄琴便已經醒了,自從懷孕以來,夜棄琴的睡眠就很不好,經常是整夜的睡不著,不過昨天晚上卻是睡的很好。聽到雲走的聲音,夜棄琴慢慢起身了,穿戴好之後便開啟門,看到站在門口的雲走,問道:“怎麼了?”

見三小姐已經起來了,雲走說道:“我買了些早點回來,想來三小姐也餓了。”

聽到他這麼說,夜棄琴摸了摸肚子,說:“卻是是餓了。”說完便在雲走的帶領下前去吃早飯了。

天已經有黑幕變成了白紗,東方的天空也露出了魚肚白的顏色,慢慢的照耀著整個大地,早起的鳥兒也已經開始了一天辛勤的勞作。

玉府。

“夫人到底找到了沒有?”玉彼蒼已經幾近崩潰的邊緣,昨天晚上一夜沒睡,現在滿腦子都是不好的畫面,他擔心,擔心,擔心她出事兒了。

府裡的下人已經全部被玉彼蒼給使喚了起來,可是就這樣找了一夜還是沒找到棄琴。下人們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下,一句話都不敢說,就連呼吸聲都聽不見,這少夫人丟了,可是天大的事兒。

玉丹谷今天一早上起來就聽到這個訊息,心裡一驚,還沒用早膳便來到老三的院子裡,剛一進院子就見地上跪了黑壓壓的一片,好不容易進了屋子,又見老三滿眼呆滯的坐在凳子上,見此,玉丹谷問了跪在地上,照顧夫人的丫鬟夏雪:“怎麼了?”

夏雪已經被三公子給嚇了半死,如今聽到大公子這麼問,滿肚子的委屈更是往回咽,帶著哭腔說道:“回大公子,昨個兒下午老爺將三少夫人叫去,奴婢原先陪著少夫人,將少夫人送到門口便回來做事兒了,可之後三少夫人就沒回來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找到。”

“你還有臉說,少夫人都沒回來,你就先回來了,你還有沒有主僕之分,竟敢搶在主子前頭。”不聽這個還好,一聽到這個玉彼蒼心裡的怒火就不打一處來。

玉彼蒼是被怒火沖昏了頭,可玉丹谷卻沒有,按理兒說這主子沒回來,丫鬟是不敢輕易回來的,難不成?想到這個,玉丹谷在玉彼蒼的耳邊輕說了一句,只見原本怒氣沖沖的玉彼蒼在聽到大哥的話之後,英眉緊緊蹙起。

見此,玉丹谷站到夏雪面前:“主子沒回來,下人卻先回來了,夏雪,你最好將這件事兒說的清楚,不然別以為你是娘身邊的人,我就不敢動你,我玉家的家規可是不認人的。”

在玉府的下人心裡,大公子一向溫和待人,但要是誰對玉家的人動了壞心思,那大公子也是面如閻王的。夏雪在聽到大公子這聲柔和的聲音的時候,小心髒“咯噔”一下,戰戰兢兢:“回,回,回大公子,奴,奴婢之所以,所以回來是,是,是因為,因為,心,心齋姑娘派人將,將奴婢叫了回,回來。”

也玉丹谷和玉彼蒼在聽到心齋的時候,二人的眸子皆是一震,這事兒怎麼又牽連到她了?

良久“好了,你們都先下去吧,府裡事情還是要做的,將這個府上的人分為兩撥人,一撥人留在府上做事兒,另外一撥人繼續找少夫人,要是今天還找不到的話,你們也就別回來了。”玉丹谷想了一會兒,對跪了一地的下人冷聲吩咐道。

“是。”得了話,下人們紛紛起身各忙各的了。

等到眾人退下後,玉彼蒼皺著眉頭,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件事為牽扯到她,她怎麼能對棄琴下手,那可是她的嫂子啊?

見到他這樣,玉丹谷輕嘆了一口氣,在他身邊坐下:“老三,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也就不必再手軟了,這麼些年,想必你也已經知道心齋做了些什麼,以前我們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但如今要是再這麼任她胡作非為,估計多不了多久,整個玉家都會遭殃。這次就算是爹和娘再怎麼寵她,我們也不能容忍她,她這次不單單是要三弟妹的命,更是要娘親的命,這樣的不忠不孝不義之人,我們玉家豈能容她。”

玉丹谷說的是慷慨激昂,可一旁的玉彼蒼卻是心有不忍,對大哥說:“大哥,話雖如此,但她畢竟是我們的妹妹,這樣做也太……”

玉丹谷就知道他會有這樣的心思,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將那件事情告訴他:“老三,你認為娘中的毒是誰下的?”

“不是廚房裡的李國嗎?”聽到大哥這麼問,玉彼蒼很是疑惑的答道。

只見玉丹谷搖搖頭:“老三,你一向聰明,怎麼這次就沒看出這是爹找的一個替罪羊啊?”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