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玉彼蒼皺著眉頭,雖說自己也有了答案,但仍是覺得有些害怕,若真是如自己所想的話,那這件事還真是不容輕視,一個不小心的話,就有可能家破人亡。

“爹,孩兒有話想說。”就在這時,玉書桐看著爹與三叔的樣子,決定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件事玉重紗本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參與其中,原本三哥拿來這封信的時候,玉重紗還有意迴避這兩個孩子,枯桐一直是孩子的心性,不願參與這件事,但惟獨這個老三,一直想著要為自己分擔。自從三哥來了之後,玉書桐便一直跟在他的身邊,無奈玉重紗只好將他也帶了過來,在聽到他有話要說的時候,也想著要聽聽這個孩子的想法:“恩。”

見此,玉書桐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爹,依孩兒看,這件事估計與朝廷有關。”

“什麼?”玉彼蒼聽到這個,倒是嚇了一跳。

而玉書桐倒像是沒聽到一般,看著爹爹鎮定的表情,接著說道:“一切就如爹爹所說,爺爺稱呼爹爹的時候,一直用的都是‘老四’這個稱呼,全名倒是從未用過。而在這封信上竟用了爹爹的全名,這不是很奇怪的嗎,這也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再說其二,仔細看這封信上的每一個‘玉’字,都多了一個點兒,這不是更加很奇怪嗎?爺爺的書法在江湖上可是堪稱一絕,爺爺的每張字畫都能賣出千兩白銀的價格,同時,爺爺也寫過很多的玉字,從未出錯過,又怎會在這次出錯。再細看這個信上的內容,乍看之下,卻是急得很,說出了如今京城裡的一些事情,例如什麼當鋪、染坊出現了問題,但細細讀一下,卻發覺這件事並非大事,欣賞反複說的,也只是急著讓爹爹與娘親與京城,這便是讓人起疑的第三點原因。”

玉重紗在聽到書桐這番話的時候,嘴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恩,說的不錯,只是還有一點兒你沒看出來。”

“恩?還有?”玉書桐字認為自己已經看的很仔細了,難道還有什麼是自己沒看出來的嗎?

“書桐,你問問那信的眉頭,是不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聽此,玉書桐將信拿起,聞了聞:“的確,是有一股清香。不過很淡,要是不仔細聞的話,也不易聞出來。”

“此香名叫碟香,乃內宮之物。”

“什麼?”當聽到“內宮”二字的時候,玉書桐與玉彼蒼都是一驚,難道這封信是皇宮裡的人寫的?

見他們那副表情,玉重紗也不想再瞞著什麼了,握緊手裡的玉骨,一臉嚴肅的說道:“這件事絕不簡單,很有可能與朝廷有關,說的更準確的話,這件事說不定就是當朝的皇上所為。”

“什麼?”

窗外的風呼呼地吹著,雖說現在是白天,但這天看上去卻是像那傍晚一般,沒一會兒,一陣大風吹過,將整個天空罩上了一層濃濃的黑色,黑壓壓的一片,看得人心裡麻麻的,就像是烏雲壓境一般。

洛陽上陽宮。

“皇上,信已經送出去了。”只見在黑暗處,一個人影若隱若現,向燈下的皇上彙報。

軟榻上,皇上在聽到這聲的時候,手上的硃砂筆不停:“恩,既然信已經送到,那我們就要準備好一切,等著人家前來。”

“是,屬下明白。”話音剛落,人影便消失不見了。

良久,門外的婉兒姑娘輕輕地推門而入,走到皇上身邊,輕聲說道:“皇上,奴婢為您準備了艾草。”

只見皇上輕輕放下手中的硃砂筆,揉了揉脖子,說道:“看了這麼久的奏章,這脖子還真是不舒服,既然艾草已經拿來了,那就熏熏吧,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這脖子還真是麻的很。”

婉兒吩咐宮女準備燻艾,走到皇上身邊,一邊為皇上按摩,一邊說道:“皇上,您真的應該好好的歇歇,整日的在這上陽宮裡批閱奏章,脖子不麻都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