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氣?”聽到這個,狄仁傑顯然是一驚,難道棋王爺的身子真的不行了嗎?竟然用到了吊氣的藥?看了看丫鬟手上端的藥,聞著那濃濃的藥味兒,不由得眉頭一皺,放了那個丫鬟說:“好了,你進去吧,進去之後什麼都不要說,明白嗎?”

“是。”小丫鬟福了福身子,而後便進屋去了。

最後看了看那散發著濃濃藥味兒的屋子,狄仁傑的眉頭不由得一皺,轉身便向外走去,回京去了。

等到狄仁傑走後,屋內的夜閑庭眾人立即變了一個樣子,玉重紗與夜焚琴也從裡屋走了出來,眾人坐下之後,夜閑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事到如今,已經不單單是夜家一家的之事了,如今也將玉家也牽扯了進來,既然如此的話,我們必須齊心協力,定要度過這次難關。”

寒山夜,白雲飛,鳥獸鳴,空絕唱,一將功成萬骨枯;天貴一,飛雪回,滴水玄,回首望,白雲生處有人家。

官道。

“重紗,難道我們必須這麼做嗎?這個法子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方法,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坐在馬車上,夜焚琴想著先前大哥說的話,這心裡一直不放心,望著坐在身邊一句話都不說的重紗,還從沒見過他這般凝重的表情,心裡更是沒底了。

其實從大哥的府上一出來,玉重紗便一言不發,一直在想著這件事到底要怎麼做才能算是完好。突然聽到琴兒的話,轉過頭看了看她,看到她眸中的擔憂,便將她攬入懷中,柔聲道:“琴兒,其實這件事我也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因而我們現在也只有照著大哥的意思來做,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聽到重紗的話,夜焚琴看著他緊蹙的眉頭,也知道他說的意思。就在夜焚琴準備聽命的時候,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只見夜焚琴猛的握住重紗的手,看著他,露著晶亮的眸子說道:“重紗,我有一個辦法。”

“恩?”聞言,玉重紗也是一怔,看著她那晶亮的眸子,琴兒一向聰明,遇事也不像一般的女子那般慌亂,如今見到她這幅模樣,也不由得問道:“何法?”

聞言,夜焚琴的嘴角微微一翹,看著他說道:“重紗,我們都忘了一個人了。”

“何人?”見她這幅模樣,玉重紗的心裡更是疑惑了,到底是何人能讓她這般的篤定。

只見夜焚琴不緊不慢的說道:“此人便是當今的武林盟主——林疏狂。”

“林疏狂?”

“恩,重紗,自從當年我與棄琴奪了這個武林盟主的寶座之後,我們也沒有做出什麼有功績的事情來,後來遇到林疏狂,見他為人正直,武功也是極好的,於是我與棄琴商議著將這武林盟主的位子讓他來做,由於當時還沒有換屆,因此便是由他在暗地裡做著這個武林盟主,直到下一屆再次評選武林盟主的時候,林疏狂憑借他的武藝一直連任到現在。”夜焚琴想起當年之事,心中也是感慨萬千,沒想到當年那個清秀的少年竟連任這武林盟主之位到現在。

聽完焚琴的話,玉重紗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而後蹙著眉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或許真的能夠去見一見他,只是我們去見他,真的能夠幫上我們嗎?畢竟我們這次要做的事情,一個不小心就很有可能會株連九族的,而且我們與他也沒有什麼過深的交情,他會不會見我們也是一個問題。”

夜焚琴像是早就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似的,只見夜焚琴看著重紗的眼睛,笑了笑道:“重紗,林疏狂他不是那樣的人,再說了,要說這林疏狂,你與他還是有著一定的淵源的。”

“我與他有淵源?”聽此,玉重紗更是疑惑了,怎麼自己與這林疏狂也有一段淵源了?

見他這般的表情,夜焚琴知道他自從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便將自己如今的身份給忘記了,只見夜焚琴握了握他的手說道:“重紗,你忘了,如今你的身份還是玉家的玉四公子,你的母親可是林疏狂的姑姑啊,按照輩分的話,你與林疏狂可是姨兄弟啊。”

聞言,玉重紗一愣,轉念一想,的確如此,只見玉重紗聽完這個的時候,嘴角一翹,看著身邊的琴兒,握著她的手贊道:“不愧是我的琴兒,竟能想到這樣的方法,當真是解決了現今最大的一個難題,或是這層關系用的好的話,或許這件事的把握便又多了幾層。”

見此,夜焚琴也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先去林家,而後再回家?”

“如此甚好。”

隨後就見一輛看似很普通的馬車在官道上立即調轉了方向,向著林府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今日的天氣倒是很好,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鳥兒在天空排成一字型的模樣自由的翺翔,享受著這無盡的自由,一切都是極美的景緻,極靜的所在。

安西府紗韻琴莊。

“姐姐,大夫說你這幾日就快分娩了,你怎麼還這般的坐在石凳上呢?一定要墊個墊子啊,石凳上凉,萬一動著胎氣可就不好了。”文君見姐姐坐在石凳上,不由得擔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