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麼說,夜依空已經知道了他的心思,可是他豈是他能見的,但是該怎麼說的好呢?只見夜依空的眉頭緊鎖,一臉為難的看著張員外。張員外與夜依空一向是生意上的老朋友了,這夜依空在南方的一些生意都是張員外幫襯著的,不然夜依空在北方,又怎麼能顧及的了南方的生意呢。可這件事怎麼辦呢?

張員外以為憑自己與夜老爺的關系,這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見他半天沒個回答,張員外便抬起頭,看了看他,見他一臉的為難,心裡頓時凉了半截。

夜依空看到了張員外眼神裡的意思,連忙將張員外拉到一邊:“張老哥,那人可是不能惹的。張老哥,這次他來是來要回他曾經對我的資助的,我方才在那兒為難,正是因為這個,我才不敢將老哥引見給他的,不然非得出事兒不可。”

聽到這個,張員外心裡一驚,萬分感激的看著夜老爺,低聲說道:“還是夜老弟說的對,既然這樣,那老夫就等著貴夫人將小公子們抱出來了,瞧瞧那可愛的模樣。”

“好嘞,張老哥,你就等一會兒,馬上內子就將幼子們都抱出來了。”

夜依空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陣歡笑一聲:“瞧這小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對呀,對呀,夜夫人真是好福氣,一下子就有三個孩子,還且個個還都是男孩兒。”

“是啊,是啊,誰說不是呢,夜夫人您這是在府上,不知道外面的人知道您一下子生了三個男孩兒之後,外頭的人都希望能得到您孩子的一件衣衫,或者一塊布來沾沾這種福氣,也好像夜夫人一樣,一舉得三男。”

這些貴婦人說說鬧鬧,盡是挑些好聽的的話來說。夜焚琴看著娘親的臉上雖說洋溢著笑容,但是臉色明顯不想在聽下去了,便臉上堆滿笑:“各位夫人,焚琴在這兒給各位夫人行禮了。”夜焚琴抱著孩子,給那些個夫人福了福身子。

“喲,這不是二小姐嗎?真是許久不見了,二小姐越發長得水靈了。”

“對啊,對啊,我記得上次見二小姐是三小姐的婚禮上,這才幾日不見,二小姐真是長得越來越美了。”

“不知日後誰家的公子能有這福氣,將如此美的二小姐娶回家去呢?呵呵呵。”

一眾夫人挑逗完了娘親,現在又來挑逗夜焚琴,娘親是不想理她們,可夜焚琴不一樣,看著那些笑得珠釵亂抖的婦人,夜焚琴頓時起了玩兒性,一臉嚴肅的看著離自己最近的李夫人的珠釵:“李夫人,你的珠釵亂了,纏到一起了。”

果然,李夫人在聽到她說這話的時候,連忙用手扶了扶頭發,問身邊的侍女:“我的珠釵是纏到一起了嗎?”

那小丫頭根本就不敢看自家的夫人,只是快速抬眼看了一下子,便說:“是的,夫人。”

聽到這個,李夫人便急急忙忙的在丫鬟的攙扶下,可依舊保持著穩健的步伐向一座假山後走去。

夜焚琴看著那李夫人的背影,心裡更是一陣好笑,原以為她問那丫鬟,那丫鬟會說沒有呢,沒想到她在丫鬟的心目中竟是那般。就在夜焚琴看看其他夫人的時候,那些個夫人都自顧自的說道:“我的衣服皺了。”

“呀,我的耳環好像少了一個!”

“我的珠釵也纏到一起了。”

“哎呀,我的絲帛有些髒了。”

就這樣,那些吵吵鬧鬧的婦人非常“自覺”的消失了。看著那些消失的婦人,李遊鸞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啊,就不怕將這些人得罪了,再怎麼說,她們都是你爹生意上那些人的夫人,這以後見面的機會怕是不會少呢,這會兒你這樣做,也不怕她們背後裡做些動作。”

“娘,這個您就別擔心了。”夜焚琴將手裡的孩子交給了奶孃,也將娘手中的孩子放到奶孃的手上,扶著娘親:“娘,她們都是些不明所以的婦人,再說了,以後與我們夜家做生意的除了那些老一輩兒的叔叔伯伯們,還有就是她們的兒子,據我所知,方才那些婦人,除了李夫人生有一子之外,還沒有其他的婦人生了兒子,所以娘親,你不用擔心,這件事就交給女兒來處理。”

聽到她這麼說,李遊鸞的心裡也有了數,輕怕她的手背:“只要不過火,其餘的你想怎麼樣就怎樣。”

“是,娘。”

夜依空見她們母女二人手攙著手走來,便急急的迎了上去,從夜焚琴的手裡接過李遊鸞的手,握著她有些微涼的手:“手怎麼這樣凉?為什麼不多穿些?”

“我不冷。”雖說已經做了這麼久的夫妻,但面對如此的夜依空,李遊鸞還依舊如少女一般,紅了臉。

“你啊。”聽她這麼說,夜依空也沒辦法,伸手攏了攏她的衣領:“走吧,他來了,你總是要見一見的。”

“恩,他已經許久沒來了,這該來的總是會來的。”李遊鸞知道他說的是誰,跟著他去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