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孩,孩子。”梅妃再次虛弱的說道,只有又陷入了昏迷。

雲走看著依舊握著自己手腕的那纖細的手,以前當殺手的時候,女人,孩子,只要是擋著自己的,一律殺死,絕不留活口,但今天這個女人竟讓自己救她的孩子。

“求公子,救皇子。”劉公公在聽到娘娘的話之後,磕頭求雲走道。

雲走看著那低頭的人,再看看躺在地上那人,輕嘆了一口氣,而後抱起那人說:“你們一個去找穩婆,一個去找大夫。”

“哎,我這就去。”劉公公聽到那人這麼說,知道他肯救娘娘了,便拉著發呆的平一出去了。

等他們走後,雲走輕輕地將女人放在床上,掏出火摺子,點亮了屋內,藉著燭火的燈光,雲走終於看清了那女子的臉,果真是一個清麗佳人,怪不得就算她嫁人了,恩公還忘不了她。不過想歸想,雲走還是走上前去,輕輕握住她的右手,暗暗地運氣,護住她的心脈,還有她腹中的孩子。

第二天。

冬天的天亮的遲,因此就算此時已經是卯時了,天還是不見大亮。累了一天的夜棄琴躺在被窩裡,還沒醒,繼續在夢裡嘗遍天下美食,也或許是孕期的反應,這陣子她就像是個小豬一樣,吃了就想睡,睡醒了就餓了。

玉彼蒼早早就起來到院子裡練劍了,他知道她定是累了,輕手輕腳的一個人將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才決定去裡屋叫醒她。

剛掀開簾子,果然,她還沒醒呢。玉彼蒼坐在床邊,看著她熟睡的面容,心裡暖暖的。還從來沒有這樣的看過她呢,一直知道她長的很美,但是這樣的她更多了一份柔美在裡頭。那羽扇,那秀眉,那柔鼻,那櫻唇……看著那微微顫動的櫻唇,玉彼蒼忽的覺得身上有些燥熱,熱的他心跳加速。這陣子因為她懷有身孕,便將那愉悅之事省了,因此昨天晚上的洞房花燭夜都省了,原來也沒覺得有什麼,可現在竟有些熱的不行了。看著那桃紅的櫻唇,玉彼蒼竟像是被什麼吸引住了,不受控制的貼上那櫻唇了。

原本還在夢中津津有味的吃著美食的夜棄琴忽然覺得夢裡的空氣有些熱,而且還是越來越熱,後來竟將自己給迷迷糊糊的熱醒了。睡得稀裡糊塗的夜棄琴醒來後,沒以為是真的,還一直以為是自己做夢的,依舊是閉著眼睛,想再次吃好吃的,可那身上的燥熱竟是如此真實,而且,自己的心跳還莫名的加快了許多,伸手摸摸自己的心:“咦”,這一摸,竟摸出了自己身上沒穿衣服,不過自己記得昨天晚上是穿衣服睡覺的呀,而且還是自己喜歡的粉色的衣衫,這是怎麼回事?

“恩。”想歸想,可身體的反應騙不了自己,就在夜棄琴冥思苦想的時候,嗓子裡竟冒出了這一聲。

而在夜棄琴身上耕耘的玉彼蒼聽到這聲之後,非常興奮的從被窩裡鑽了上來,見她醒來,先是嚇了一跳,可隨後更加興奮的貼著她的耳朵,沙啞著嗓子說道:“小娘子,醒了?那我們就先運動運動。”說完還沒給夜棄琴反應的時間,便一個分身品嘗那絕美的甘甜了。

夜棄琴看到從被子裡冒出來的玉彼蒼就嚇了不小,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撩的渾身酥軟,正在舒服的時候,他便帶著自己去那更舒服的境界了……。

新娘子應該是在新婚第二天一早,早早起來為公公婆婆端茶敬水的,可這已經快到晌午了,還是不見夜棄琴來,這不,玉家的一大家子都坐在大廳裡等著。

突然,一個老媽子滿臉笑意的從門外跑來,走到玉老夫人跟前,貼著耳朵低語幾句,只見林俏兒的臉色越來越喜慶,後來幹脆拍腿而笑,對著坐到現在的家人笑道:“行了,行了,快去準備午飯吧,一會兒啊咱們一家人一塊兒吃午飯,李媽,你去安排一下,我看今兒天氣不錯,幹脆就在長春園吃。”

“好嘞,夫人,老婆子這就去。”李媽興奮地提著裙子就去準備去了。

其餘的人不知道這二人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笑得跟朵兒花兒似的?

“夫人,這是?”玉孤剎完全不知道夫人這是在玩兒什麼,很是不解。

林俏兒聽到老爺這麼問,再看看眾人的臉色,佯裝生氣道:“怎麼?就不帶人家小兩口感情好的呀!得了,得了,你們趕快先去各忙各的,待會兒一塊吃飯,行了,就這個,我也要趕快忙去了,恩,我先去廚房看看,弄個什麼補品一類的,棄琴現在要好好補補,恩,還有……”林俏兒一個人在那兒唸叨著什麼,根本沒看到周圍人一臉疑惑的表情,在要走到門口的時候,林俏兒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過身拉起太叔靈便向門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靈兒你一定要跟我走,你看你瘦的,你也要好好的補補,爭取今年讓我抱兩個大胖孫子。”

不知所雲的太叔靈在聽到孃的話時,嬌嫩的臉一下氣變成了紅蘋果,娘也真是的,這事兒哪是能急的。

清閣。

“都怪你,一大早你精力那麼旺盛幹嘛呀?這,這,這,你讓我現在怎麼去見人啊?”風雨過後,夜棄琴看到窗外的天已經亮成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再想想一會兒見到他們自己該怎麼說,這臉一下子就成晚霞了。

玉彼蒼倒是不覺得有什麼,這麼長時間沒起來,娘就不會派人來看看?說不定娘早就知道了,但是看到小娘子這樣,無所謂的玉彼蒼一把將夜棄琴往自己懷裡攬。原本,夜棄琴見到這樣,剛要伸手捏他,便被他一把握住,耳邊聽到他慢條斯理的聲音:“小娘子,你呀,就別瞎擔心了,爹孃估計早就知道了,哎,你別打我,你先聽我說完,這事兒既然已經都成這樣了,你急也是沒用的,這敬茶的事情等到一會兒吃午飯的時候再敬也不遲的。”

“你。”躺在玉彼蒼懷裡的夜棄琴聽到他這麼說,雖說生著悶氣,但都已經這樣了,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