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華花牆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場面,原本只是因為自己見不到玉重紗,心裡有些怨氣,剛巧又看見了夜棄琴與玉彼蒼調情,心裡更是怒氣縱生,可沒想到她們竟然是朝廷的郡主和侯爺,這,這,這。

就在大廳裡的氣氛到了凝固的時候,搖著玉扇優雅走進來的玉重紗看著這樣的場景,疑惑的看了看:“怎麼了?”

玉重紗一臉無害的看著面前的人,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了,自己只不過是出去了一會兒,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走到夜焚琴面前,將她落在耳前的頭發捋到耳後:“怎麼了?氣呼呼的?”

夜焚琴抬眼,眸中略帶媚意嘴角上挑,第一次沒有冷冰冰的說:“氣呼呼?恩,當然得生氣了,有人欺負我的妹妹,我能不生氣嗎?更可況她還敢辱罵朝廷的郡主,那就更不能輕饒了,不然這不是在打皇上的臉嗎?你說是不是啊?重紗。”

第一次夜焚琴叫玉重紗的名字,而且還是這般的柔聲細語,就在玉重紗聽到他名字的時候,心裡就已經對她唯命是從了:“辱罵朝廷的郡主,是誰?看來她是想嘗嘗刑部的大牢是個什麼樣子了?”

“就是她。”夜焚琴伸手一指,看著一臉怒意再加醋意的華花牆,夜焚琴的心裡別提有多爽了,原來當郡主還是有好處的。

玉重紗順著夜焚琴的手指望去,看到不遠處還有一個人,驚道:“原來這兒還有人啊?”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皺著眉說:“真醜。”轉身看向站在夜焚琴身後的娘親,語氣頗有指責的意味:“娘,她是誰?怎麼這麼醜?大哥的大婚怎麼請了個這麼個人來,也不怕把喜娘娘給嚇走。”

林俏兒還從來沒見過老四這個樣子,原以為他是裝的,但是仔細看他的樣子,不像啊,佯裝生氣道:“重紗,說話不可這麼無禮,來者是客,她可是華家的二小姐,你怎可這樣無理。更何況今日是你大哥成親,更是不能說這樣的話。”

聽到娘親的話,玉重紗像是深思過:“恩,娘說的也有道理,來者是客,但是。”玉重紗轉過身,雙眼微眯:“辱罵朝廷郡主,就算是來者是客,咱們玉家也不能包庇,不然會落了個包庇欽犯的罪名,那可是不輕的,娘,您說是吧?”

“恩,老四說的有道理,咱們玉家可是守法的商人,這樣的事情堅決不能幹。”林俏兒頗認真的說道。

站在玉重紗對面的夜焚琴看著這對母子唱著雙簧,心裡覺得很是好笑,這母子倆還真是……

一直坐在那兒的夜閑庭看著原本還是理直氣壯地華花牆被玉家的母子給嚇的臉色發白,心裡有些不忍,畢竟都是四大家族的人,這同氣還連著枝呢,也不能太過分。看著臉色已經發白的華花牆,站起身來:“辱罵朝廷郡主本是死罪一條,但今日是玉家大公子新婚之日,不宜見血,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日的賬,本侯爺先給你記著,若是日後再犯,數罪並罰,滾。”

對於夜閑庭的處罰眾人沒有反對,因為這件事本就沒有什麼大事,只是想嚇唬嚇唬她,讓她知道好壞,可沒想到他們決定不處罰了,有人卻不想:“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哼,妄想。”一個異常尖細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只見一身穿內侍官服的人邁著蓮步向大廳走來:“老奴拜見平郡主、安郡主,棋侯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劉公公快請起。”夜閑庭與夜焚琴、夜棄琴一起上前將他扶起,他們怎麼都沒想到皇上近侍大內總管劉公公竟會來:“公公怎會來?”夜閑庭看了一眼身邊的夜焚琴,示意了她一下,夜焚琴會意笑著從哥哥手上接過了劉公公的肩膀笑道:“公公,您這次來是不是皇後娘親有什麼好玩兒的要您送過來的?”

“你啊。”劉公公點點她的小鼻子,忽然眸中精光一閃,一臉嚴肅的說道:“小郡主,等老奴先忙完事兒的再說。”而後也不管夜焚琴一臉的錯愕,轉過身板著個臉,看著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的華花牆整了整嗓子:“哼哼,大膽,見了郡主竟然不請安,還辱罵郡主,虧得雜家方才在門外得了玉老爺的一杯喜酒,不然還聽不到竟然有人敢辱罵朝廷的郡主,小白子,小橙子,伺候她給郡主行禮。”

“是,公公。”站在門口的兩個穿著宮服的小太監齊齊向劉公公行了個禮,而後走到華花牆身邊抬起腿猛地向華花牆的小腿肚踢去,只聽見“嘭”的一聲華花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膝蓋一陣疼痛便直直跪了下去。

劉公公看著跪下去的華花牆還沒磕頭請安,語氣頗有不滿地哼了一句:“你們兩個是怎麼做事兒的?這伺候下人給郡主行禮的事兒沒幹過?我看你們兩個人是覺得雜家太好說話了,恩?”

兩個小公公聽到劉公公這麼說,嚇的連忙伸手將華花牆的頭摁了下去逼著華花牆行禮。而華花牆還沒覺得是怎麼一回事兒便被人按著頭磕向地面,實打實的磕了三個響頭。

站在對面的夜家姐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事兒雖說是她不對,但這樣的懲罰也太重了,更可況她還是自己的表妹,這以後還會見面的。

“公公。”夜棄琴看到這樣的場景,有些害怕的縮到玉彼蒼的懷裡懦懦地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