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延裕輕輕將李秀寧的手放在手心裡,一往情深的看著秀寧的目光道:“所有的離別都是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聚而準備的,此番前去,我亦是於心不忍,不過你放心,只要有空,我便前去幷州看你,以解相思之苦。”

聽得楊延裕這番話,李秀寧靠在其肩膀上,輕聲細語地道:“多麼想就這樣靠在你的肩頭,一生一世一雙人,沒有煩惱,沒有相思之苦。”

楊延裕輕輕撫摸著秀寧的如玉的臉龐,道:“過幾日我要前去出訪突厥,明日倒是可以與你一起上路。”

李秀寧驚的站了起來問道:“真的嗎?”

楊延裕輕輕一笑道:“這算不算是驚喜。”

李秀寧莞爾一笑道:“自然是驚喜,路上有你陪伴,可解許多疲憊。”

兩人坐在庭院的水池旁,你一言我一語的訴衷腸,大抵上所有的愛情好像都是這般樣子,可若是想要讓愛情永久的這般美好,想來並不是那般容易。

愛情就像三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愛情也像西遊,歷經九九八十一難,方才取得真經。愛情更像紅樓,總有一群人把它奉為圭泉,耗費畢生心血研究它,愛情最像的還是水滸,管你有多麼轟轟烈烈,最終鬥都得被生活詔安。

此時的仁壽宮內,楊堅得知楊勇意欲率領兵馬捉拿李建成的訊息,那是相當憤怒,坐在床榻上那是氣的一句話也不。

獨孤皇后垂頭喪氣的看著楊堅道:“陛下,你到底句話呀。”

楊堅頗為煩躁的道:“發生這種事情你讓朕該些什麼,那逆子三番兩次做出不可饒恕的事情,朕對他已經失去了期望。”

獨孤皇后嘆了一口氣道:“莫非陛下真的要走那一步嗎?”

楊堅眉頭緊鎖道:“自冊立勇兒為太子以來,朕悉心教導,悉心培養,希望勇兒能成為一個有所作為的帝王,可現在看看,勇兒性情越發嬌縱,驕奢淫逸,胡作非為,這樣的性情只會將大隋朝帶入滅國的地步。”

獨孤皇后嘆了一口氣道:“請陛下贖罪,勇兒養成今日這副性格,多少也是妾身管教不嚴。”

楊堅揮手道:“卻又關皇后何事?”

只聽楊堅繼續道:“勇兒這樣的性子只怕想改,業已來不及了,朕思慮再三,只能重新挑選一個皇子入駐東宮了。”

獨孤皇后一愣,連忙問道:“陛下計較清楚了嗎?”

楊堅點頭,沉思片刻道:“其實朕心中最合適的人乃是廣兒,皇后覺得如何?”

獨孤皇后想了想道:“廣兒性情沉穩,生活簡樸亦不奢華,這些年來廣兒也只有王妃一個妻子,可見其並非是那種貪戀女色的人。”

楊堅想了想道:“看來皇后與朕想到一起去了。”

獨孤皇后無奈地道:“不過,太子乃是國本,輕易廢黜只怕會動搖國本,陛下還是三思而後行吧。”

楊堅想了想道:“朕想最後再測驗一下諸位皇子,卻不知皇后有什麼好辦法。”

獨孤皇后想了想道:“若不然陛下就佯裝受傷嚴重,手臂潰爛,令御醫必須要有人吸出膿汁才能康復,看看誰會這樣做。”

聽得獨孤皇后這個計策,楊堅龍心大悅道:“此計絕妙呀。”

世事無常,福禍難知,或許楊勇做了十幾年大隋朝太子,也想不到自己一步一步步入深淵。

可誰讓他我行我素,沒有一點城府,沒有一點心機呢?明明麾下有那麼多可用之才,但是他就是不懂得如何使用,不聽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