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戎氏迫不及待的衝了上來,淚水婆娑地問道:“將軍回來了?”

楊延裕輕輕一笑道:“我,回來了。”

兩饒對話就像妻子對丈夫的話一樣,可對於楊延裕來,對於烏戎氏來,這樣的對話非常的合適,兩人並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之處。

烏戎氏看著身後的李靖三人,尷尬的搓了搓衣角,臉色緋紅地道:“那妾身去準備點吃的。”

楊延裕輕輕點頭之後,攝圖向著楊延裕歡快的奔了過來,道:“師傅,你回來了。”

楊延裕撫摸著攝圖的腦袋道:“你父親率領大軍敗退了,達蘭城暫時沒有危險了。”

攝圖頗為無奈地道:“要是師傅與父汗之間能和平相處那該多好呀。”

楊延裕蹲下來,看著攝圖道:“和平相處並不是難事,重要的是雙方能靜下心來坐在一起共同商議,可是你也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有靠武力解決問題。”

攝圖似懂非懂的道:“徒兒明白了。”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烏戎氏以及攝圖分別端著烤熟的羊肉以及馬奶酒走了上來,就在楊延裕端起酒杯與三人碰杯的瞬間,只見長孫晟大步流星的奔了進來。

只聽長孫晟大喊一聲:“臭子,竟然躲在這裡喝酒,莫非想吃軍棍嗎?”

李靖三人看見長孫晟及雷橫大步流星的奔了進來,嚇得趕緊跪在一邊,而烏戎氏與攝圖也嚇得站在楊延裕的背後。

只見楊延裕輕輕一笑道:“元帥的鼻子果真是靈敏,大老遠的就能聞見一股酒香。”

長孫晟毫無顧忌的坐在楊延裕的位置上,衝著眾人道:“都隨意坐下吧。”

李靖原以為長孫晟要處罰自己幾人,誰曾想壓根就不是這樣,這讓幾人懸著的心瞬間放了下來。

只見長孫晟毫無顧忌的撿起一塊羊腿大口朵頤起來,楊延裕端著一碗酒道:“元帥可嘗一嘗馬奶酒的味道。”

長孫晟放下羊腿,一口將馬奶酒飲了下去,待得喝完之後,長孫晟皺著眉頭道:“怎麼還有一股羊羶味?”

楊延裕哈哈大笑一聲道:“這是用羊奶製作的,自然有一股羊羶味。”

烏戎氏畢恭畢敬地道:“馬奶酒便是這個味道,將軍喝習慣了,也就是沒事了。”

長孫晟隨意瞥了一眼烏戎氏衝著楊延裕問道:“這個婦人是?”

楊延裕輕聲道:“都藍的家眷。”

聽得楊延裕這番話,長孫晟頓時驚得站了起來,將羊腿仍在地上,大笑一聲道:“哈哈,竟然是都藍的家眷,這簡直就是上賜給本帥的大功勞呀。”

只聽長孫晟衝著雷橫喊道:“速速命人將這婦人給我抓起來。”

聽得長孫晟這番話,楊延裕嚇了一跳,連忙將烏戎氏護在自己身後,喊了句:“元帥莫要。”

長孫晟不解地問道:“你速速讓開,本帥今日非得將此人抓住送往京師不可。”

看著長孫晟不似笑的樣子,楊延裕斬釘截鐵地道:“今日誰要是膽敢捉拿烏戎氏,便從我楊延裕的屍體上踏過去。”

看著楊延裕這般維護都藍的克敦,長孫晟咬牙切齒道:“楊延裕,你可知道你身後的婦人乃是都藍的妻子。”

楊延裕緩緩道:“屬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