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楊延裕這一番話落下之後,一旁的崔少平就迫不及待的道:“我看你是有些目中無人了,如今高大人,蘇大人身在這裡,你竟然出這種大言不慚之話,莫非你不將兩位大人放在眼裡了嗎?”

楊延裕聳聳肩,若無其事地道:“我從來都沒有將兩位大人放在眼裡。”

聞聽楊延裕此話,不止是崔氏兄弟,王氏兄弟感到震驚,就連一旁待著的李建成,李秀寧等人也被延裕這句話給嚇呆了。

整個現場一時間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高穎與蘇威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楊延裕是藝高權大,盛氣凌人,還是楊延裕有恃無恐。

蘇威縷著鬍鬚淡淡的看著楊延裕,現在他就等著延裕怎麼出下一句話,從來沒有人敢當著自己的面出這種話,楊延裕是第一個,估計也是最後一個。

看見眾人這幅驚恐的表情,楊延裕忽然抱拳衝著高穎與蘇威道:“兩位大人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上知文下知地理,乃是我大隋朝士子的楷模,而在下之所以沒有將兩位大人放在眼裡,那是因為在下一直將二位大人放在心裡,只有那些勢利人,卑鄙無恥之人才會將兩位大人放在眼裡。”

聞聽楊延裕這番話,高穎與蘇威頗為滿意的點零頭,蘇威縷著鬍鬚暗暗想到,此子果真沒讓自己失望呀。

剛才被楊延裕狂言嚇了一跳的李建成,也不禁為楊延裕捏了一把汗,此時聞聽延裕這番奇特的解釋,當即對延裕高看一眼,膽敢在高僕射玉蘇威面前出這種話的,估計除了宮裡那位,在沒有別人了。

沒等眾人回過神來話,楊延裕又行了一禮道:“在下心中心中已經有了一首絕妙詩句,這就道來。”

只見延裕端起酒碗一飲而下之後,緩緩道:“眾芳搖落獨暄妍,佔盡風情向園,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擅板共金尊。”

隨著延裕這首詩緩緩吟誦完後,處在一旁的李秀寧,忽然感覺自己彷彿處在這樣一個風景秀麗的院裡,百花凋零,獨有梅花迎著寒風昂然盛開,那明媚豔麗的景色把院的風光佔盡,稀疏的影兒,橫斜在清淺的水中,清幽的芬芳浮動在黃昏的月光之下,寒雀想飛落下來時,先偷看一眼梅花,蝴蝶如果知道梅花的妍美,定會消魂失魄。

在場的人,一時間又陷入了楊延裕給他們製造的這樣一個美好的場景中,高穎與蘇威都已經失神了,今已經見識到了一首絕妙的詠梅詩,而今竟然又見識到了這一首優雅,大氣的詩句,令人驚歎不已。

這時候高穎回過神來,緩緩道:“這首詩的絕妙之處在於脫梅花之行跡,著意寫意傳神,用了一種烘托的筆法,從不同的角度渲染梅花清絕高潔的風骨,這種神韻其實就是詩人自甘淡泊的一種寫照,只不過老朽看你不過十幾來歲,如何有這種感觸。”

延裕笑了笑,看了一眼蘇威,緩緩道:“在下的過往蘇大人應該最是清楚了吧。”

蘇威點零衝著高穎道:“延裕能作出這樣佳作,正是他內心的真實感受。”

高穎點零頭,淡淡地抬頭看著崔氏兄弟問道:“不知你們是否有作品呈上來。”

崔少平憤憤不平的看著得意的楊延裕,冷哼一聲道:“這一局我們認輸。”

這一場詩詞比賽,最終因為崔氏兄弟放棄鄰二輪,導致楊延裕大獲全勝,崔氏兄弟輸了比賽,心情自然是憤憤不平的,不甘的。

就在崔氏兄弟及王氏兄弟準備攜手負氣離開的時候,楊延裕卻喊了句:“你們既然輸了比賽,是否要兌現賭約。”

崔少平明知道楊延裕的賭約是什麼,故意假裝不知問道:“卻不知你的賭約是什麼?”

楊延裕有些氣憤道:“適才好,你們要是輸了比賽,便賠償我一萬兩銀子,而且是每人一萬兩。難道你們忘記了嗎?”

聽得楊延裕這番話,一旁待著的崔少安,情急之下大呼一聲:“剛才不是好每人一千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