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人來找自己,趕忙胡亂的擦了把眼淚,抬頭茫然地對那人問:“你找我,你是?”

男人放下公文包,嚴肅說道:“是這樣的,我是易承先生的律師。”

易承的律師,易承的律師為什麼會來找葉小秋呢?

葉小秋心中亦是不解,趕忙問:“你是易承的律師,那你來找我做什麼?”

男人笑了笑,繼續說道:“葉小姐是這樣的,易承先生呢,在去世之前就已經委託我來處理他的身後事。您可能不知道吧,易先生從用自己的資産籌建了一家服裝設計公司,而他的遺囑裡呢,是要把這家公司轉移到葉小姐的名下,所以我今天來了就是和葉小姐商量一下這個轉移的問題。”

“什麼?”葉小姐有些聽不懂這名律師所說的話,“你是說易承在生前給我留了一家服裝設計公司?”

“對,就是這樣。葉小姐,您可能還有些驚訝吧,不過不用擔心,我來給你慢慢講。”

原來在葉小秋剛剛回國的時候,易承得知她現在是一名服裝設計師,便悄悄用手下的資産籌建了一家服裝設計公司,就是為了能夠送給葉小秋,讓她開心。在雨凝叫他去城北廢棄工廠會面之時,他便已經意識到此去可能兇多吉少,便找來律師做好了自己所有的身後事。

其中包括把這家公司轉讓給葉小秋的等相關事宜。

葉小秋聽律師講完這一切,心中震驚久久不能平複。她只知道易承對自己好,但是卻沒想到竟然對自己那麼好,做到這種程度,在他死之前還給自己準備了一份那麼大的禮物。

律師把檔案都拿出來擺在葉小秋面前,遞給她一張簽字筆:“葉小姐,你還愣著那幹嘛,趕緊把字簽了吧。”

葉小秋心裡卻有著自己的顧慮,這公司不是自己的,跟自己沒有任何關系,全是易承的心血,易承的投資,而現在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成了自己的,她多少有些於心不安,轉過頭,目光探究似的望向霍斯年。

霍斯年的眼中卻是依舊風平浪靜,笑了笑,對她說:“竟然是小易總的好意,你就收下吧。他生前這麼安排的,在他走後,你若是不答應,他在那邊應該也會不太高興吧。”

霍斯年心裡想的是:哼,這個家夥都死了,竟然還這麼給自己找事兒,還要在小秋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這小子可真夠種,既然他好心給小秋一所公司,那不要白不要。

葉小秋當然不知道霍斯年內心os,只知道他讓自己簽名,那麼自己便乖乖地在那些檔案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就是在突然之間,葉小秋從一個身無分文的普通設計師一躍成為一家幾千萬資産的服裝設計公司的老總,人生的種種改變真是讓人猝不及防。

“對了,葉小姐,”律師繼續說:“小易先生在走的時候還讓我把另一件東西託付給你。”

“另一件東西?”葉小秋不解,到底是什麼東西,不會又是一個公司一個什麼的吧,她可吃不消哎。

“葉小姐,您別緊張。”律師說著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中掏出一個信封遞給葉小秋。

葉小秋將那些拆開緩緩讀了起來,裡面的每一個字就像是一個釘子,狠狠的紮進葉小秋的心中。

信中這樣寫著。

“怡然,不,應該叫你小秋。當你讀這封信的時

候,我正在想你。

我想,我的千萬無語你都明白,所以,我長話短說。

這些日子以來,我每個夜裡都等待在你的樓下,我看到霍斯年開車送你回家,我看到你們在車裡擁抱親吻,我看到他牽著你的手走上樓。縱使我早已嫉妒得發瘋,可也只能潛藏於一個小角落裡,輕舔自己不斷潰爛的傷口。

雖然我一直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但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霍斯年贏得毫無懸念。但我將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愛你,這一點,霍斯年永遠比不過我。

似乎意識到會有這樣一天的到來,在很早之前,我就把易氏旗下的服裝設計公司從集團中剔除。現在,它有了一個全新的名字——cy,取自承的首字母和怡的首字母。並且,我已將它過戶到你的名下。原諒我的先斬後奏,你不老是說我不講理嗎,就讓我最後再不講理一次吧,你收下你我二人名字命名的公司,就永遠也忘不掉我了吧?以後無論你和霍斯年在一起,還是和方旭在一起,都有了資本和底氣。這是我能想到的,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

哎,只是看不到你穿婚紗的樣子,好可惜。

你這人那麼沒有出息,我走後你又要哭鼻子的是不是?其實不用傷心的啦,你看我從小錦衣玉食,飛揚跋扈,出生這二十多年來所擁有的,都已經是別人好幾輩子也求不到的了。所以啊,世界上少我一個這樣的禍害,你應該高興才對。

我永遠記得,迷人秋色,風景怡然,你就坐在我的左手邊。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我已見到,死掉也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