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心裡放下就有了結論,戲謔的語氣收斂了些“和同事關系不好?”

沈怡然翻給他一個白眼,“知道還問。”

易承一邊開車一邊扭頭看她:“怎麼欺負你了,給我講講。”

沈怡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了多麼不妥當的話,趕忙笑著掩飾過去:“沒有啦。他們沒欺負我。”倒不是她這人聖母,而是她不喜歡在背後議人是非,更何況是在老闆面前呢。若是她迫不及待的在易承面前告狀,那她和溫書還有什麼區別?

她曾答應過自己,絕對不成長為自己當初討厭的那種人。

“就嘴硬吧。”易承話時總是眉頭上揚,帶著一股難以名狀地喜悅和不正經,“哈哈,那你以後可就倒黴了,不僅有同事欺負你,還有我欺負你,哈哈哈……”

沈怡然頹然地轉過身去,“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易承獨居的房就在市中區,從易氏集團到他住的地方不到二十分鐘。

沈怡然下車,望著近在咫尺的高樓大廈,和不遠處的車水馬龍,恨得牙根癢癢。

真是萬惡的資本家啊,這麼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也能蓋高階住宅區!

沈怡然下車後就停留在原地,沒敢在上前一步。一來呢,是易承的名聲不好,保不齊會發生一些什麼事;二來呢,跟一個男人回家,這事兒要是被霍斯年知道,還不得扒了她的皮!

“杵那兒幹嘛,你以為我是讓你來當門雕的?過來!”

易承出聲恐嚇,但沈怡然依舊不為所動,就站在車窗前,寸步不離。

“你是聾了還是聽不懂人話?”易承只覺得頭皮陣陣發麻,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多少女人做夢也想到他家裡來,怎麼今天碰到的這個就這麼難纏?

“老闆你不是要換衣服嗎,那我就在這兒等你好了。”沈怡然擔心他在提出什麼過分要求,趕忙補充道:“難道老闆要讓我幫你穿衣服嗎?現在幼兒園的朋友都會自己穿衣服了,老闆這麼英明神武,肯定不會是連衣服都不會穿的笨蛋了。”

易承只覺得自己牙根癢癢。

他頓了頓,突然丟擲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如果我是呢?”

沈怡然佯裝淡定,望向蒼天,“那我只好以死明志了啊……”

易承嘴角翕動,只覺得現在半邊臉也疼了起來。

“你給我過來!”他不想再和沈怡然這纏人的姑娘耍嘴皮,一把攥起她的衣領,將沈怡然整個人撈了起來。

怎麼又是被撈了起來啊!

“易承我給你講啊,剛才我跟你來的地方可是有監控的!你要是想做什麼壞事的話,可是有證據的!不要以為有錢就能使鬼推磨,我也是有後臺的人!”沈怡然幫他快速地分析利弊,希望能引起他的恐懼心理。

誰知那廝連晚都沒眨一下,只是擰眉道:“閉嘴吧,我口味沒那麼清淡。”

口味沒那麼——清淡?反正翻來覆去意思就是她身材不好咯?沈怡然安慰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可以理解為自己是個清新的人啊。

“而且,”易承的手上動作一頓,轉過臉來看她,“從現在開始,你的後來只有一個。那就是——我。”

哎呦喂,這可算了吧,沈怡然心想,我的霍斯年可比你強多了!

沈怡然一邊掙紮反抗,一邊心裡打著九九,等到她雙腳沾地時,已經身在易承的房裡。

她警惕地回望著四周,不得不承認,這個混世,是有些品味的。只是這房,怎麼越看越像一個科技館呢?

地上,桌上,不僅有沈怡然看不懂的科學模型,更是有一些她叫不上名字的儀器。

沈怡然很快便在心中找好結論:有錢人的世界果然不是她這種凡人能夠窺探的啊。像霍斯年這種又有錢又正常的帥哥,到底去哪裡找?

她這麼想著,臉上也跟著美滋滋的笑出一朵花來。

沈怡然不知道,在她放飛大腦的這一段時間裡,易承回到自己房間,脫下被拿鐵潑灑的襯衫,並洗了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