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管家輕喝道:

“鄭管家,袁管家,對吧?”

鄭阿姨和袁阿姨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去:“哎,對,顧先生。”

“聽斯年提起過,別院裡的兩個管家辦事不利,被他轟走了,他這才從霍家老宅裡挑選出兩名聰明伶俐的管家來。這麼來,你們都是霍家的老人兒了,怎麼會不知道你們的霍先生對狗毛過敏?!”

什麼?!對狗毛過敏?

“知道的。”兩位管家的聲音如蟲蠅。

“知道?”顧平生俊朗玉潤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知道的話,別院裡怎麼還會養著一條柯基犬?”

“這……這、這柯基犬是我們來的時候就有的,是……是……”鄭管家投以葉秋為難的目光,嘴裡的話沒有再下去。

葉秋再也不能坐以待斃,走到顧平生面前,艱澀地開口問:“你剛才的是真的?霍斯年他、他對狗毛過敏。”

顧平生冷漠地抬起眼眸,輕輕點了點頭。

“那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過敏這種事,嚴重也嚴重,不嚴重也不嚴重,輕則打瓶點滴就能好,重則或許會喪命。幸虧你們發現的及時,要不然……”他的話沒有完,而是化為淩冽輕蔑的目光打量著葉秋吃驚煞白的臉。

顧平生眼角閃動著的,是葉秋根本無法想象的情緒。

葉秋推開霍斯年的房門,輕輕走了進去。這是她第一次進他的臥室,裡面的陳設要比她想象中更加冷肅低奢,寬大而敞亮的房間已黑色為主要顏色,任何一件傢俱都是那麼稜角分明,房間內的物什不多,但是每一樣都如同博物館裡的文物一樣精心存放著。

區區一個房間,卻能顯現出主人的品味和格調來。

葉秋走進霍斯年的大床前,昏睡中的他依然緊皺著眉頭,刀削般的薄唇更是抿成一條線。白皙的面板上有一絲絲紅色,過敏留下的症狀和他全身所散發的氣質渾然不搭。

“你快點醒過來啊,霍斯年。”葉秋坐了下來,挽住他的手輕輕貼在臉上,“霍斯年,你都是個二十五六歲的人了吧,整天橫行霸道像個混世似的,怎麼還那麼幼稚?對狗毛過敏你怎麼不告訴我,為什麼還要送給我將軍?”

葉秋細細回想,自從很多天前將軍來到這裡以來,霍斯年的確沒有與它怎麼親近過,甚至不會和它出現在一個屋簷下。而今天他回來後將軍想靠近他時,他下意識中閃躲了一下,不忍心讓自己多想才摸了摸將軍的頭。只是沒想到,這樣的一個接觸,竟然險些要了他的命。

“霍斯年,你到底是不是傻?知道自己對狗過敏,為什麼還要買來送給我?”葉秋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情緒,只知道心裡又氣又惱,又擔心又溫暖。

“快住手。”

就在葉秋不停的碎碎念中,頭頂傳來一聲喜憂參半的低沉男聲。

葉秋有一剎那的恍惚,在她茫然又驚喜地抬起頭時,正好對上一雙狡黠又深沉額眼睛。

“我的手都被你晃麻了。”霍斯年翻來一個白眼,臉上卻是笑著的。

“你、你、你醒啦?!太好了,太好了,終於醒了!我去叫顧醫生!”葉秋幾乎是喜極而泣,一陣語無倫次的表達之後就往外沖。

幸虧霍斯年眼疾手快,伸手一把將她拉住:“上哪去?”他著,便坐了起來,緊接著送開葉秋,要去拔手上的針管。

“喂!霍斯年,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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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坦露心跡

“霍斯年,你過敏了,現在要好好打針你知不知道!”葉秋的力氣自然是抵不過霍斯年的力氣,無奈之下只能整個人都壓制在他的身上。

“不就是過敏嗎,我一個大男人還怕這個不成?”

“顧醫生剛才了,過敏嚴重可是要致死的!而且霍斯年,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這點常識都沒有嗎!”葉秋毫不退讓,氣喘籲籲地橫跨在霍斯年的身上,兩隻手還不忘按住他那企圖作怪的魔掌。

“別聽他的,他就是個庸醫,專幹些聳人聽聞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