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暮遲被推到在,雨一顆顆的砸在了她的臉上,她慢慢的抬頭,看到了一張,俊秀的,充滿著怒氣的臉。

“有錢嗎?”鍾暮遲撐著地慢慢的站了起來。

男孩似乎被她這問題問的愣住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一百夠嗎?

“如果還有時間的話,帶著它去打個安樂死吧。”說著,鍾暮遲頓了一下:“如果你有條件收養它,自然更好。”

也不等男孩回應,鍾暮遲就拿起傘準備走,想起自己本來就給雨淋溼了,索性就收起傘,也不著急,慢慢悠悠的淋著雨走了,從頭到尾,

鍾策生平日都是自己去接送的,只有遇到加班才會讓她自己回家。

“不用。”

從家裡到車站要經過公園,鍾暮遲看到箱子不在了,心裡什麼滋味自己也說不上來。

“那個,麻煩你停一下。”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肩頭被拍了一下,鍾暮遲才反應過來,原來叫的是她。

“那天,對不起。”

男孩喘著粗氣,臉上泛著紅暈,還特別老實的鞠了個躬。

“嗯。”鍾暮遲點了點頭,轉身就走了。

“你也是廣城一中的學生嗎?”男孩追了上來。

“嗯。”

“我把它送到獸醫院,我才知道它得了軟骨病,然後我讓醫生給它打了安樂死,那天是我誤會你了,我以為你在虐待它,所以,對不起。”男孩手指揪著衣角,他當時還推了她。

“嗯。”

“我叫辛朝久,你呢?你叫什麼。”男孩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她的冷淡,鍥而不捨的同她說著話。

“......”

這時正巧公交車來了,鍾暮遲沒有回答辛朝久的問題,挑了個單人座坐下了。

辛朝久跟著她上了車,索性站在了她的旁邊。

“你是哪個班的啊,你臉色怎麼這麼不好,不會是我前幾天推了你,讓你淋了雨生病了吧。”辛朝久想著更加愧疚了,這好像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讓人原諒他的事了。

鍾暮遲任由他在她旁邊碎碎念,她從口袋裡掏出紙,把車窗玻璃擦了擦,然後又把白皙的臉頰貼了上去。

“你。”

辛朝久楞楞的注視著鍾暮遲,他從來沒見過鍾暮遲這種人,從小到大,因為自己長得還行,性格好,學習也好,身邊的人對他都是抱著喜愛與善意,也願意敞開心扉同他交朋友,他也見過許多的喜怒哀樂,可他從來沒見過這種人,她的身邊似乎有一層厚厚的屏障,似乎怎樣做都無法讓她把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他人的一舉一動都與她無關

“可是我們也不能一直待在這裡啊!還有任務需要完成的。”

孟沐舒躲在李瀟軒的後面,害怕的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可即使被嚇成這樣了,也不妨礙她槓邊餘。

“我們什麼時候說要待在這裡了。”

黎姿妍果斷把門對面的那扇窗戶推開,看了一眼外頭沒人後,打算翻過去。

“為什麼突然開窗啊,你們不怕窗戶那裡也有人,你們自己想去找死別帶上我們!”

孟沐舒被她開窗的舉動嚇了一跳,生怕那裡會突然冒出一張口吐鮮血的臉。

“沐舒。我也要從窗戶外面過去,你怕的話,可以一個人待在這裡。”

李瀟軒雖然說話的語氣還是一樣的柔和,可是心裡已經對孟沐舒有些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