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和餘詩音十分擔心林小天的安危,但是師父說了不能進去打擾,二人也非常聽話的站在門外等候著吩咐。

師父把林小天帶進了臥室,把林小天放在了床上,自己則是來到了茶座旁坐了下來。

倒了一杯茶給自己,悠閒的喝了一口,隨後咂麼咂麼嘴,“怎麼大戶人家的茶也這麼次呢。”

隨後對門外說道:“泡壺好茶來。”

林安安立馬去做,過了不久,一壺上好雨前茗茶送到了門口。

師父開啟門,接過茶壺,隨後說道,“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不許進來。”

隨後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餘詩音,“你們離這遠點,去,去別的院子待著去。”

師父這樣的吩咐,她倆不敢不聽,送完了茶,林安安扶著餘詩音倆開了林小天臥室。

回到房間裡,師父喝著新泡的茶,一個勁的回味。

床上的林小天倒是安靜了許多,不動也不鬧。

這個時候的林小天絲毫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我已經把她們都支走了,你還打算裝到什麼時候?”師父悠閒的喝著茶說道。

空蕩的屋子裡只有林小天和他兩人,此時師父的話自然是對林小天說的。

林小天之前見過這個師父,師父還幫過自己一個大忙,那就是一夜之間做出了一個可以以假亂真的人頭。

這樣的人,在餘詩音嘴裡都是無所不能,加上林小天曾經親眼見過他的神乎其神。

在林小天的心裡也認定了,這是高人,沒錯了。

聽到了師父的話,林小天從床上坐了起來,樣子十分的平靜,沒有了之前的瘋癲。

“師父,你看出來了?”林小天的話說的十分平穩,思路清晰。

師父喝了一杯茶,隨後悠閒的說道:“我給你號脈的時候就知道你這毛病是裝的。”

“上次咱們見過,在天理寺,你記得吧。”

林小天恭敬的點頭道:“當然記得。”

“那個時候我知道了你和詩音結婚了,我也知道你和詩音的感情十分的好,否則你出了事情她不會想到要找我來的。”

“既然你們的感情很好,為什麼你還要裝瘋賣傻呢?”師父不解的問道。

說實話,師父做事確實是調理清醒,細節拿捏的十分到位。

師父沒有在眾人面前揭露自己的病是裝的,而是私下裡偷偷的交流。

就衝這一點,林小天就應該把實情告訴師父。

“師父,其實我這也是順勢而為。”

“別叫我師父,我不是你師父。”師父聽到林小天叫自己師父,反應還是比較大的。

因為師父為人是個比較古板的人,你叫我一聲師父,我必然會對徒弟負責到底。

所以師父這兩個字不是什麼人隨便就能叫的。

林小天這個時候陪上笑臉說道:“您看您說的,詩音是我媳婦,她師父不就是我師父嘛。”

這個道理倒是沒錯,可是到現在林小天還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啊。

師父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你還沒說你為什麼裝瘋呢。”

林小天比較無奈的說道:“我說了啊,我這是順勢為之。”

這個計謀其實是林小天在天理寺的時候就想到了的。

一個月之前潘西臣的一番話,讓林小天必須重新審視一下現在的局面了。

太子需要剷除黃標,同時太子也有可能要剷除自己。

現在是套裡套著套,連環套。

目前最棘手的是黃標,他現在掌握了整個大豐的大權,林小天一邊需要躲避黃標,一邊還有提防一下太子。

這麼做實在是太累了,不如就藉著自己被罷官的契機讓自己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