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天猛然間想到了一個新的思路。

鄭銘的老婆死了,他到京都府門口來哭冤,但是隻見其聲不見其落淚。

就算是演戲,這種拙劣的演技也是林小天平生僅見。

既然他連眼淚都不掉的哭訴,那就說明他來京都府門口不是因為老婆死了而傷心,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比如果……洗脫嫌疑。

鄭銘和他老婆梨花之間的關係好壞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反正從鄭銘現在懶得哭的情形看來他倆的感情好像沒有看上去那麼濃厚。

那會不會是鄭銘殺了自己的老婆呢?

林小天去過現場,在現場的茅草堆附近,林小天沒有發現任何掙扎的痕跡,也就是說死者一下子就被控制住了。

要麼兇手是死者的熟人,要麼兇手的殺人手段乾淨利落,一刀斃命,兇狠異常。

如果是前一種猜測,那麼鄭銘犯案的機率就很大了。

結合阿水提供的線索,梨花生前沒有什麼朋友,人際交往十分的簡單,那麼能讓梨花完全放下戒心的人,除了他丈夫應該不會有別人了。

可是梨花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想要殺了自己,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就被他給殺死了。

林小天正在門口推理著,阿水已經從京都府裡出來了。

“在門口吵什麼吵,你婆娘死了,我們自然會查,不用天天在這哭喪,讓別人看到京都府門口天天都有人哭喪,那成了什麼樣子?”

阿水對待鄭銘的態度十分嚴厲,一點都沒有憐憫的樣子。

“去去去,別在門口妨礙公務,否則我把你抓到牢裡去。”

阿水這麼一說,鄭銘灰溜溜的離開了,一句話都沒敢多說。

看到林小天也站在門口,阿水說道:“大人,已經查清楚了,關於梨花和王員外家的關係了。”

林小天興致不濃的說道:“說說看。”

“這個王員外和梨花好像還真沒什麼愁怨,反而和梨花的關係還不錯,王員外的夫人經常送一些絲綢之類的布料給梨花,而王員外對梨花更是好,每一次梨花去府上都是留她吃過飯才讓她回家的。”

“一個員外家對一個做手工活的傭人這麼好?”林小天有些懷疑。

阿水點頭道:“是的,我們查到的事情就是這樣的。”

林小天把這些線索記在心裡,隨後問道:“梨花是昨天晚上死的,昨天晚上的時候她丈夫鄭銘在哪裡?”

阿水笑著說道:“大人,您說的這個,我們昨天發現屍體的時候就已經查完了。”

“昨天晚上的時間,鄭銘一直在賭場,賭場裡的大部分人都能給他作證。”

“這麼肯定?鄭銘在賭場里名氣這麼大?”林小天感覺,賭場裡大部分人都能給他作證這件事情有些玄乎。

在賭場裡的人,哪有注意力不在賭桌上的啊,誰會有心思去管一個鄭銘在不在?

“倒不是鄭銘的名氣大,而是昨天晚上在賭場出了一件事,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記得他在賭場。”

林小天眉頭一挑,“什麼事?”

“昨天晚上,鄭銘最大的一個債主到賭場去了,正好把鄭銘逮個正著,當場就要卸下他一隻胳膊來還債。”

林小天聽得有些心驚肉跳,這光天化日……啊不對,事情發生的時間應該是晚上。

可是去算是晚上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卸掉人家一隻胳膊啊。

“然後呢,你接著說。”